秦元给她盖上一张薄毯,而后坐在沙发另一侧折着千纸鹤。
此时客厅里很安静,唯有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流苏碰撞时的脆响,和糖纸折叠的细微声响,墙上的壁钟计算着时间的流逝,不疾不徐。
像是不论外界多么歇斯底里多么喧嚣吵闹,都影响不了岑玄平缓的呼吸,和秦元手中的千纸鹤。
词条还在热搜上挂着,热度越来越高,事态持续不断地扩散。
火烧到了岑岭身上。
网上涌出很多岑玄的大学同学,爆料岑玄打工的情况,一位豪门千金沦落到在大学期间就当社畜ps,比普通人还惨,怎么看都很离谱。
而且在岑玄为了学业与生活奔波的时候,哥哥岑岭却出现在各种高端商会上;在岑玄为了几十块钱站在太阳底下发传单的时候,哥哥岑岭管理的公司亏了十几亿;岑玄一个人打n份工的时候,哥哥岑岭开着豪车和狐朋狗友飙车,还撞到了人……
这样的对比太令人愤慨。
岑岭被骂得狗血淋头。
此时岑岭正在会所里喝酒,最近他手里的项目出了问题,被岑复礼训了好几回,正是心情烦闷的时候,更是懒得去关注网上的八卦。
且以他的身价,周围的人也大多不会直接地对他说这些事。
狐朋狗友用手肘戳了戳他,隐晦地说了一句,“真羡慕,你爸妈对你真好,跟独生子女似的……”
“好?”
岑岭拧眉推开他,灌了一口酒,“你难道不知道我老子是怎么训我的吗?说得我跟一文不值的废物似的,这种好给你你要不要?”
朋友耸肩,“我要啊!我当然要!嘴上说两句有什么关系,家产才是实在的,岑少爷,你就知足吧,哪像我,要和一群兄弟姐妹在老爹面前争宠讨好,跟后宫嫔妃似的……”
岑岭不以为意地喝酒。
这时和他不太对付的某位少爷走过来,调笑问:“岑少爷,上回你跟家里闹着自主创业搞那什么taverse游戏亏了多少来着?”
“一亿?两亿?十几亿?”
对方琢磨着,“发传单多少钱来着,算个一天一万那得多久……”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天一万?李少,你这也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吧,大学生一天给到一百都不错了,还一万哈哈哈……”
“卧槽,这么少?这点钱够干嘛?”李少神色错愕,而后看了眼岑岭手里那瓶酒,啧啧摇头。
“别说那多少多少亿了,就岑少手里那瓶酒,嗯……蓝牌苏格兰威士忌,二十来万是不是?人家也得发好多年传单啊,你一口就给喝完了,同源不同命啊,啧啧啧……”
岑岭将酒重重放在茶几上,语气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这是别人的家事,我可什么都没说。”李少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抬步离开,“不说了,我去接我妹妹放学了……”
“你有个屁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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