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将伞收好,立在了边上,“陆挽歌,你父亲养外室,你可知外室之子并非他的亲子,是那位侍郎的。”
陆挽歌闻言去拿黄纸的手都一愣,“你说什么?”
顾安一字一顿地说“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陆挽歌哈哈大笑,“可惜了可惜了,陆伯爷啊,为了一顶绿帽子,弃女灭妻。”
顾安点点头,她很赞同这句话,“他已经知道了,”陆挽歌冲着顾安诡异一笑,“那又如何,他死了。”
昨夜深夜暗一来报,陆锦南在狱中去世,死相可怖,没有血肉,只剩下一具干尸般的尸体,所以她今日,更要来会一会陆挽歌。
听陆挽歌的话,她早就知道陆锦南会死,而且已经死了,这件事就是她陆挽歌做的。
但是那又如何,陆锦南险些该死她父兄,这也是死有余辜,她顾安从不是什么圣母。
“陆挽歌,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风寒入体,药石无医。”
顾安往前走了走,想走进棺材看看,陆挽歌一步向前,就挡在了棺材前,“九王妃,您若是真的来上香的,那便上了就走吧。”
顾安一眼看向了她拦着自己的手,手指甲泛紫,这是毒入骨血的征兆,手轻抬,掐住了陆挽歌的手腕。
陆挽歌大惊,猛的甩手想甩开腕上的桎梏,顾安没有放开,拽着她到了棺材前。
果然,棺木中的宋秋云面色发黑,尸体上蒙着一层黑气,这是中毒,且是长年中毒。
陆挽歌见人没有拦住,也不再挣扎,任由顾安掐着自己的手腕,“看清楚了吗?”
顾安伸手微微分开了宋秋云的口唇,口腔内一片黑,“她这是中毒,不是风寒入体。”
陆挽歌冷笑,“那又如何,自从她与陆锦南和离,就已经神智不清了,东西有毒没毒都吃,能活到这时候已经不错了。”
顾安见陆挽歌毫无母亲去世的悲痛,有的竟然是理所当然的嘲讽,放开了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陆挽歌甩了甩顾安已经放开了的手腕,伸手在顾安胸前一抚而过,五指纤纤,黑紫色的指甲点了点顾安的心口。
“那又如何,我在做什么,那日林家别苑外,你不是早就看到了吗?”陆挽歌身姿摇曳,晃到了顾安的身后,血红色的小嘴紧贴着顾安的右耳轻声道。
她竟然知道那时自己在,顾安颇为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攀在了自己肩膀上的手放开,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丫的,陆挽歌一身都是虫子,太恶心了。
陆挽歌在自己的蛊虫都在往袖子里缩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顾安身上到底带了什么,竟能让蛊虫如此害怕。
第48章陆挽歌失踪
顾安拿了一旁的黄纸,往火盆里烧了有半打,才起身出了灵堂,站在了院子里,进府吊唁许久,可除了她,竟没有再看到有其他人前来吊唁。
陆挽歌紧跟在身后,顾安拍了拍手,指了指墙角一块黑色的花圃,“你这院中倒是别致,不种你以往最喜的牡丹,倒是种了一窝黑乎乎的什么草。”
陆挽歌脸色一僵,立马扯着顾安就往外走,顾安此行的目的就是看草、看宋秋云的尸体,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挣扎,任由陆挽歌扯着自己胳膊将自己推了出去,紧闭府门。
顾安整了整险些被门夹到的袖摆,抬头看了看这门缝,不错挺紧实的,看不到里头,转头的眼睛余光看到了斜对面墙角后露出来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见顾安看了过来,立刻就缩了回去。
再一探头,咦,人怎么不见了,墙角后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挠了挠头顶上的发揪揪,感觉怎么头顶上的太阳怎么没了,抬头一看。
“啊啊啊,”小男孩吓得咚的一声靠在了墙上,刚才那门口的小姐姐怎么突然就窜到自己身后了。
顾安摸了摸下巴,她长得这么吓人吗,看给孩子吓得,俯身到与小男孩个子一般的高度,“小弟弟,你刚才在看什么?”
小男孩一听,立马双手合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疯狂摇头,“唔唔唔。”
顾安一看,游戏,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手心,向上抛了抛,那男孩的眼睛粘在了银子上就不动了。
唇角一勾,“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看了看这个好看的小姐姐,张了张嘴,“我叫虎子。”
“唔,虎子,不如你跟姐姐说说,你知道那家什么事,我就把这个给你好不好,”顾安指了指陆挽歌府上。
虎子低头思索了会,才放下了紧捂着嘴的双手,再探头看向了那府门,将顾安往里侧拉了拉。
“姐姐小声点,那陆家的姐姐特别奇怪,”男孩眼中闪过了忌惮,顾安从善如流地也靠在了墙边,“哪里奇怪了?”
虎子看了看顾安手中的银锭,咽了咽口水,家里从未有过这么大的银钱,阿娘的病有救了,也就完全将爹娘吩咐的千万别说陆家事情的嘱咐扔在了脑后。
“那陆家姐姐隔几天就会出门一次,会带着一个全身都穿着黑衣服看不见脸的大叔。”
全身黑衣的,顾安想起了林家别苑外见到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一身黑衣,腰带上别着一个黑色的金扣?”
虎子眼睛一亮,“嗯嗯,对,而且那陆家姐姐长的很可怕,虽然每次出门都带着面纱,又一次被风给吹掉了,哇,脸都是黑黑的,一条条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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