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转动着脑袋,就看到陆拾午躺在离他有四五个人宽的地方,他一头墨发披散着,本来莹白如玉的脖颈,却有着一片红痕。
燕归有些心虚,他应当不会那么过分吧。
他想起身去看看陆拾午的情况,结果刚坐起来,就忍不住痛呼一声。
被子从身上滑落,燕归发现自己未着片缕。
“好歹也给我穿件衣服啊。”燕归嘟囔道。
察觉到他的动静后,醒过来的陆拾午解释道:“身体直接挨着这暖玉床,能化解你体内的寒毒。”
陆拾午自己倒是穿着里衣,他移到燕归身边,用灵力帮燕归疏导了身体。
燕归有些疑惑:“寒毒?我之前明明觉得很热啊。”
“是我身体带的寒毒,不甚溢入你体内。”
至于怎么溢入,就不需要细说了。
燕归又觉得身体有点发烫,他问道:“方才我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
“方才?你中媚药是昨日的事。”
“昨日?媚药?”燕归惊讶极了,“是我中了药的缘故?”
陆拾午点头,并没有解释还有其余的解毒方式,更没说,若不是怕燕归身体受不住,这一天根本结束不了。
燕归又想起陆拾午之前提过的计划,问道:“那我昨日岂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昨夜陆拾午是不是去找了某个弟子,但这话会显得他过于小气。
陆拾午:“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燕归皱着眉,语气有些不好。
没有耽误事,那是在与他欢好之后,去寻了别人,然后今日又回来,两边都不耽搁吗?
陆拾午平静道:“那些事,不急于一时,更不如你重要,所以谈不上耽误。”
燕归的怒气瞬间散了,哼道:“你是不是和人学过,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分明是不苟言笑、只言片语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合欢宗主,说起这些讨人欢心的话,竟是顺手拈来。
陆拾午:“实话而已。”
燕归的身体还有点不舒服,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又趴着休息了。
陆拾午去药池中泡了一刻钟,就去处理后续的事。
对燕归下药的人,肯定要揪出来,陆拾午不会觉得那人下手是为了把燕归送到他床上。
若不是有同心蛊,他没能及时赶到,等燕归出了长乐殿,就被人带走了;或者,以燕归的体质,根本出不了长乐殿,那样的话,大概一刻钟内燕归就会因受不住药性爆体而亡。
是姚丹青、木闻澈、还是醒来的弟子中的一个,亦或是,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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