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镜臣很是惭愧,“是属下思虑不周,没能及时发现。”
他当时的心思都在婚服上。
大婚所需的东西十分繁杂,从喜帖、用物到招待宾客的吃食,样样都有讲究,其他世族公子成婚这些事是由当家主母筹备的,但他们王妃撒手不管,要不是言氏几位夫人主动分担了一些,凭他一人,这会还忙的找不到北呢。
即便如此,他也许久没合眼了。
镜臣心中忐忑。
“不怪你,你还有伤,去歇着吧。”
言韫淡淡说完,撂下净手的帕子,迈步往外走去,镜臣回过神时,人已经出了止墨院的门。
“这下要出事了。”
镜臣疾步跟到庭院中又停下,面上神色变幻,良久,长长的出了口气,他跟过去又能怎么样,这府里的嫌隙不是一两日。
王爷王妃回府后。
初日世子按照礼数去晨定,莫说人了,连院门都没开,最后还是王爷开口免了规矩,让他不必麻烦。
母子做到这份儿上,他们这些身边人都替世子委屈。
只是世子本人从不在意,守着该守的规矩,淡漠且平静的过着日子,他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大婚结束,各归其位。
没想到矛盾来的这么突然。
止墨院众人暗自担心,言韫已至北苑,夜沉寂,主屋内灯影重重,似是有人在说话。
守在院外的护卫看到他来,正要行礼,被言韫抬手制止。
他径直入内。
“阿姝,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没忘。”
“那你今日是想干什么?你到底和阿娆那小丫头说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事。怎么,你也来教训我?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早说不回来,你非要回,现在又嫌我多事……”
压抑的争吵声还在持续,周围下人遣远。
言韫站在廊下一动不动的听着,眸中暗色越聚越多,屋内突然‘哐啷’一声响,清脆的碎瓷声传来,“是,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恶人,既然这样,言柏,你休妻啊!”
长久的死寂,粗重的喘息。
似是酝酿着极大的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无奈的叹息传来:“你要恨就恨我,阿韫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错。”
“他最大的错就是活在这世上!”
凄厉的嘶吼伴随着拍桌声,阵阵激烈如擂鼓,令言韫浑身血液僵冷的同时,又因一股道不明的怒火而震颤。
里面还在劝导。
他却觉得疲累,累的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默立半响,争吵终于停歇,低泣声不止,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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