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我那么说还不是为了糊弄小陛下的,弟兄们心里有数,没动。”
“严家有没有调粮这么大的事,张之敬那边的消息手眼通天,瞒不了陛下太久。车赶得再快些。”
“得嘞。”袁征应声又抽了一鞭子,得意道,“王爷您也不用太着急,老泥鳅那儿有大哥呢,大哥正带着他们在浪里淘沙的船上喝酒叙旧,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
“你们倒是快活。”萧亦然轻笑着摇摇头。
“王爷你在皇宫里也挺滋润呀,这儿子没白养。”
袁征掀开车帘,从外头伸出一个大拇指。
“孝顺!”
……
马车绕过大理寺,顺着后门进了诏狱。
严裕良难得壮起几分胆量,搀着腿伤的大哥走出牢门。
瞧见上方端坐的那人蟒纹玄衣,金玉冠带,联想起阎罗血煞的坊间传闻,登时吓得面色发白,浑身打颤。
严子瑜拍了拍他的手,轻声安抚道:“不要紧,有大哥在。”
萧亦然冷笑一声:“本王面前,装什么兄友弟恭?”
严子瑜俊秀的面色惨白如纸,却依旧笑得从容:“王爷身为家中幺弟,想必也能理解。这兄弟之间哪怕斗地再凶狠,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到底是血浓于水。”
萧亦然的脸色瞬间阴沉几分。
天门关一战,萧家一门三将尽数折在这些卖国贼手里。
时至今日,都不曾有一个严家人站出来认错悔过,却敢站在他的面前,大言炎炎地谈什么血脉,兄友弟恭。
严子瑜不慌不忙地拱手施了一礼:“此番我二人入中州,多方觊觎之下本是必死之局,幸得王爷保我兄弟性命,子瑜感念在心,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父生前的确跟本王做了交易,可毕竟严家的家主之位只有一个,至于到底留哪一个……”萧亦然倏地笑了,“既生瑜,何生亮?听闻你这腿伤就是你弟弟下的手,本王给你个机会报仇。杀了他,你就是下一任天下粮仓的当家人,连皇帝和本王也要让你三分。”
哐啷一声。
袁征拔出腰间的佩刀,扔在了严子瑜的脚边。
严子瑜的笑意登时僵在了脸上,严裕良抖地像个破了洞的筛子。
萧亦然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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