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眨了眨眼睛有点没缓过来,他淡声应允:“进来。”
婢女端着铜盆双手举过头顶快而稳的走到他面前跪下,另一位婢女则是拿着擦脸布跪着。
饶是何意再如何知晓这种时代背景的某些文化思想,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她们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动了动喉咙,没说什么降智的话,飘忽忽的洗了漱,连刷牙子递来的时候都是沾好牙粉的。
一通操作下来,何意得出结论:比谢潇澜伺候的利索。
许是听了谢潇澜的吩咐,晨起的早食弄的很清口,他吃了半饱就不愿再吃了,又眼看着那些婢女将小桌子给收拾了。
见他们做事利索,何意又想到谢潇澜昨日同他说的话,若不是自己人,他用起来确实不放心。
“你叫什么名字?”何意看向之前递擦脸布的婢女。
她一听这话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们已经是谢府之人,请正君赐名。”
“……”倒也不是要说这个。
“稍后再说这个,你去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叫到廊前,我有话要说。”何意也知道如今谢潇澜在外做事,家中的一切自然是要由他打理。
虽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二心之人,但也得先考察一下,连找工作都要面试,这些自然是要更严谨的对待。
婢女伶俐,一听这话先是搬了张椅子到廊下,还放了把圆扇在椅子上,这才去将府上的下人全都叫来,各个像鸵鸟似的低头跪着。
他自知前期气势一定要做到位,否则后面绝对镇不住,因此瞧着跪着的人,虽心生不忍,却也不曾示意他们起身,悠哉的扇了几下扇子。
片刻。
他微笑:“只是问些问题,如实回答便是。”
这些婢女们都是在伢人那里受过调·教的,因此听何意这般说,便知道他大概要问些什么,纷纷想着各种问题的对策。
“你们可都有家眷亲属?”他漫不经心问着。
婢女小厮们显然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么简单的,甚至都无需动脑子。
何意示意他们从挨个说。
“奴婢是被卖到伢人处的,已经和家中断绝关系。”
“奴才父母早逝,与亲戚并无来往。”
“奴婢也是。”
大都是因为一些家庭琐碎之事被卖,自然也有先前就在其他府上做事的,但因为那些人家犯了事被下狱,一些没有在近身伺候的二三等婢女小厮就被遣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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