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心中的忐忑几乎要漫溢出来。
他能看出影子根本不是女人的对手,更何况门口还站着一个安席林。
今天他和影子估计都是在劫难逃,影子原本就是因为知道了黑山羊教会背后的秘密才难逃一劫。
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又多了一个自己。
陆星河确实觉得有些讽刺,越是努力想活,就离死亡越近。
人有的时候不努力一把,你就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真是天早定下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他的一生大概都在印证这个道理。
倒是唯一真正躺平等死的那次,他得到了陆星桥。
想到这里,陆星河指甲几乎嵌进了古书的封皮,突然心头的忐忑担忧都换了个方向——陆星桥。
他让陆星桥晚上来接他。
依照他弟弟的性格,说不定早就在图书馆外徘徊了,只等着九点一到,就走进图书馆来找自己。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八点五十八分。
两分钟,够这两个人杀了自己和影子,然后离开吗?
想到陆星桥,他的想法几乎立刻就变了。
这时候影子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位带着网纱礼帽的女士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柄雪亮的唐刀,刀身如洗,轻而易举地就将影子削成了四瓣。
不仅仅是影子,连影子身后的窗户都被刀风劈开了,半扇窗户掉到了楼下,另外半扇还在摇摇欲坠。
其中一块影子碎片是从左边的脖子斜着切到了右边的腋下,整体组成部分就是头颅和右手臂。
这块影子飞到了墙上,然后立刻被墙壁的藤壶蚕食吞没,一点点消失。
能看到影子的挣扎,似乎想要从布满藤壶的墙面脱离出来,但是无济于事。
惨叫就是正在被吃掉的影子的头颅发出的。
剩下的三块影子还在地上蠕动着,像被砍掉头的蛇,明明已经不能活了,但肌肉和神经组织还在拼死挣扎着。
它们不甘心。
女人将刀立于身侧,就好像扶着某种奇怪的权杖。
她隔着网纱看向陆星河,还有陆星河手上的古书,红唇轻轻勾了一下。
陆星河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时间门已经来到九点,外面的陆星桥看着手表上的秒针指向十二就立刻从花坛上跳了下来,起步往图书馆里走。
陆星河看着女人带着刀越走越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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