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庆慈忽然又想到什么,杏眼圆睁,愕然道,“这样一来,咱俩不是出不去了?”
听到庆慈又说“咱俩”,常鹤伦这回倒是笑得和气:“都说丹拂子收了个嘴甜的徒弟,老夫之前还不大信,这么一接触你这丫头的确有意思,倒是叫老夫觉得可惜了……你这丫头不如弃了药王谷,拜老夫为师算了。”
庆慈嫌弃地直咧咧嘴:“我可没疯……”
常鹤伦也不在意,重新将手中匕首握在手心,对庆慈比划了两下,催道:“爬上去,快些!”
“刚刚还说要收我为徒呢……”庆慈嘟囔一句。
好在这处枯井也不高,且井下环壁凹凸不平得厉害,庆慈手指扒得生疼,终于咬着牙爬了上来。
一上到平地,立刻感觉四下寒风起。庆慈裹紧衣裳,发现这处枯井地处重泰殿偏殿后侧,想来就算不是冷宫废殿也是人迹罕至。
常鹤伦也爬了上来,他朝庆慈走近两步,庆慈这才察觉——刚刚常鹤伦一直走在自己身后,再加上自己紧张没注意——对方一条腿走起路来是有些瘸的。
“看什么?”常鹤伦察觉她的打量,目光阴鸷,一抬手,匕首又横在了庆慈脖颈前,“走。”
庆慈叹口气,悻悻转回了目光,只得照做。
重泰殿距离张清霜的慈惠宫还有段距离,庆慈正在内心祈祷千万不要在路上遇到禁军,谁知常鹤伦推着她,直接跨上了台阶,绕过两间耳殿,来到正殿前。
重泰殿不算大,正殿也不比耳殿阔气多少,再加上年久无人气,瞧着倒是十分危楼的样子。
常鹤伦伸手将门推开,一股陈年灰土的气息夹杂了冰冷的空气瞬间扑鼻而来。
“进去!”常鹤伦粗声粗气道。
庆慈正纳闷他为何要带自己来正殿,而不是去慈惠宫,嘴里便被塞了一块布巾。庆慈狠狠支吾两声也没能将口中布块吐出来,一低头,常鹤伦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麻绳,快速地将自己双手手腕也绑在了一起。
这是要做什么……一股子恐惧慢上心头,庆慈刚想挣扎,谁料这时殿外传来细微脚步声,在这寂静环境下简直像是放大了一般。
难道是金鳞甲找过来了?庆慈瞪大眼,还未来得及弄出声响,整个人被常鹤伦一把拽到正殿一侧一张古旧不看的矮柜之下,一把打开柜门,将庆慈不客气地塞了进去。
“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否则你一定比我先死。”
常鹤伦浑浊平肿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地盯着庆慈。庆慈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只得硬着常鹤伦的目光,慌乱点了点头。
常鹤伦见她乖巧,如此嘱咐了一句,反手又将柜门带上了。
庆慈缩在小小的柜子里,透过木板上的镂空雕花,看到他一瘸一拐地往正殿对着的大门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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