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若是那伤致命,单同辉当场便死了,这就又回到了刚刚凶手自找麻烦的问题上去了。
由此看来,单同辉脖颈上的伤当场并没要了他的性命,他从凶手那处逃脱,自己爬进了那处夹缝里。且他一定是从高处爬下的,恰好用了他身上那根衣带。
能从高处爬下……庆慈眼睛一亮,这么说两人打斗的范围就在玉衣坊周围,因为若与玉衣坊隔着路巷的话,单同辉也不可能从空中飞跃到那夹缝里去。
庆慈想,看来需得再爬一次玉衣坊的房顶,查看四周。
从尸体软硬程度来看,单同辉足足卡在那纸窗处三天。庆慈叹口气,她总觉着,大概单同辉是拼着最后一股力气,自己爬进那处夹缝后,又因为其他原因死在了那里。
不远处芳草的声音传来:“挂这里不是正好,何必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庆慈心头一怔。
是了,若是问单同辉为何会出现在那处的话——翻过夹缝,推开纸窗,便是玉衣坊啊!单同辉他……是想从那处去找绣娘?
那个夹缝和纸窗,应该是当时他临死前最快能见到绣娘的路了。
这可真是……庆慈想起今日绣娘离去时那佝偻的背影,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下一刻,她忽然莫名想到,绣娘最后问房丰的那句“官府会不会安葬他”……不对劲,两个即将要成亲的人,绣娘自己不打算安葬单同辉的吗?毕竟从单同辉那处得了那么多银子呢。
庆慈蹙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沉思片刻,她站起身,走下台阶。
芳草扭脸,见她从廊下走来,一脸郑重,纳闷道:“姑娘做什么去?”
庆慈头也不回:“我出去一趟,晚会便回来。”
庆慈出了门,叫了辆马车,径直去了玉衣坊。女掌柜见她又折返回来,赔笑迎了过来:“姑娘怎么又来了?难不成又出了何事?”
女掌柜不知庆慈身份,但早上她见庆慈一直与京兆府的人说话,那二位官爷对庆慈似乎颇为敬重,甚至邀请庆慈检验那具尸体。她心中知晓眼前这位年轻姑娘不能得罪,因此再见庆慈,心中又慌又乱。
庆慈冲她笑笑,道:“掌柜的,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今日那位绣娘家住何处。我还有点事要找她。”
“你是说婉娘?”女掌柜松口气,道,“她就住不远,隔玉衣坊两条街的青牛巷子里,中间窄门那家,门前有个大枣树。”
庆慈道了谢,离开玉衣坊,快步朝婉娘家走去。没多久,便找到了青牛巷子里的大枣树后那家。
她上前扣门,没承想木门却吱扭一声开了。
庆慈一怔,伸头进了院子,打量一番,只是个两房的普通小院,收拾得倒是干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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