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则,”魏子虚听完,止不住笑,“那是迷信。”
“什么迷信!你还信基督呢。”彭岷则顶了一句,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对有信仰的人好像很冒犯,便赶紧加上一句,“我不知道基督存不存在,但我奶奶一定存在。我信我奶奶。”
这两个三声字叠在一起,发音总有些奶气。而且当一个大人提到长辈时,不免流露童稚的情感。魏子虚觉得十分可爱,便也顺着他的话说:“好吧。那岷则你会给我施这个魔法吗?”
彭岷则轻哼一声,非常可靠的样子:“当然。”
魏子虚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张开嘴,发出第一个音节前就顿住,眉头稍稍靠近,眼球上翻之后又转向左右。
魏子虚等了挺久。
“岷则你是不是忘词了,很毁气氛诶。”
“安静!”
他又仔细回忆了片刻。那歌从奶奶嘴里跑出来消散在他周围的空气里,却无法再从空气中提取回他脑子里。何况奶奶不常唱着歌哄他睡觉,何况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彭岷则渐渐升起一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但他不能退缩,男人的尊严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他最后心一沉,伸出右手拍了拍魏子虚的肩,绷着脸说:“晚安!”
魏子虚表情一松:“就这样?”
彭岷则信誓旦旦地解释:“这是言灵,说句话就管用。我遗传了我奶奶,魔力很充裕。”
魏子虚已经憋笑到肚子痛,还要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可是这句话太短了,我怕效力不够。”
“那你说怎——”彭岷则低头去看魏子虚,魏子虚却站起来,轻轻吻上了他的脸颊。
“还需要一个晚安吻。”
魏子虚眨了一下左眼,他的脸近在咫尺。
彭岷则这次看清了他的表情。他的嘴唇柔软而艳丽,眼睛半睁,里面有潋滟的水光。
他的呼吸好像带着热量,燎着了彭岷则面上的火。他们之间空气的流动似乎变慢,仔细嗅一嗅,仿佛有酒精的气味,使人迷醉,使人高亢。他只吻了彭岷则一下就离开,没有更多肢体接触,彭岷则却感到从那片皮肤开始麻痹,动弹不得,一阵瘙痒从心头涌向鼠蹊,迟迟无法消去。
他看向魏子虚嘴唇的时候,那阵瘙痒又放大成冲动。究竟是什么冲动,他却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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