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蜘蛛,怎么样了?”
魏子虚听见骆合的问题,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海地咖啡蓝?我来这里之前,状态还很好,现在应该也没问题吧。怎么问这个?”
骆合落子,“没事。只是觉得回忆一下外界的生活,能变得振作一些。”
魏子虚微笑:“是么?如果骆教授这么想,我可以陪你多聊聊外界的生活。”
骆合并没有谢绝这份好意,“那来说说,出去后,你想做什么?”
魏子虚棋子刚落,抬头:“出去后?”
“会跟以前不一样吧。”骆合专注地看着棋盘,“经历过在这里的十天,重新回到社会上,不就跟重获新生一样么?你难道不想尝试以前没做过的事,过以前不敢过的人生吗?”
“我”魏子虚皱眉,“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骆合继续推进,没有看魏子虚。“我还以为,所有人都是靠这个念头在活着。”他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有颇多想法,竟耐心引导起魏子虚,“比如,你不想去看看小甜椒吗?你们都是经历过神迹的人了,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魏子虚触碰棋子的手一僵。
但也仅仅是一瞬,他自然地捏起那枚棋子,冲骆合温柔地笑了:“去看,第一个就去看。”
他笑着问:“骆教授呢,想做什么以前没做过的事吗?”
“我么,”骆合沉默片刻,“我想试试养花。”
“养花?”
“嗯。以前办公室里一个副教授,养了很多君子兰。我嫌碍事,说这是浪费时间。可是他说,花在植物身上的时间绝对不是浪费。植物回报给人的满足感,是无可替代的。你对它是不是有耐心,是不是足够关心,花都知道。花知道,花就会表现出来。花不像人,花很坦率。”
翠绿娇艳的植物,打印机周遭的墨香,上课时间到了,办公室便只剩下键盘打字的声响。骆合回想起这些琐碎的事物,一直冷淡的内心也觉出了几许柔软。他这一生都在追求宏大、抽象的东西,却不料最后是这些零碎琐事,给了他生活的勇气。
“君子兰,”魏子虚接口道,“很适合骆教授呢。”
“谢谢。”
魏子虚揉揉脖子,向后倚靠到椅子背上,“既然骆教授提到了工作,我想问问,骆教授平时具体是教什么课程的?”
“哲学理论。有时也带带西方哲学史和毛概。”
“哦。”魏子虚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我想到一件出去后要做的事。我想去听骆教授讲课。坐在最后一排,下课了就走上讲台跟骆教授聊天,让别的学生都羡慕我跟教授混得熟。”
骆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笑起来:“恐怕不行。我校安保很严,可疑人员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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