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拼命挣扎。
即使她的挣扎,看起来不过是比苍蝇振翅还要更小的动作。
疼。
好疼啊。
啊啊啊啊疼得要死。
像两块烧得滚烫的烙铁挤压着全身,肉烫烂焦皮掉落,露出脆弱的新肉,然后开始新一轮的烙烫。
在那样的反复折磨中,孩子渐渐没了动静。
她以护着孩子的姿态跟着失去意识。
“王唯一,你可算醒了。”同门刚松一口气,突然觉得王唯一模样不太对,不会是被殷长衍杀人模样给吓傻了吧,“王唯一,你还认识我吗?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儿不?”
“殷长衍”三个字令王唯一骤然回神。
孩子!
孩子怎么样了!!
肚子!那么大的肚子去哪儿了?!
同门真的有点儿担心,“王唯一,你不要紧吧。”
“我孩子呢?”王唯一愣愣地道,手停在平坦的肚子上,抓着同门的手宛如跟抓着救命稻草,“难道已经生下来?一定是被明炎宗抢走了。”
“你说什么傻话。你失去意识十二个时辰,又不是失踪一年,哪里生得出孩子。”被吓得精神失常了?同门拧起眉头,忧心忡忡,“早知道会害得你这样,我就自己一个人围观近神人行刑,不撺掇着你来了。”
近神人?
行刑?
王唯一抬眼,不远处是偌大的鸟笼线,数百个元婴修士跟串糖葫芦一样串在上头,血顺着线往下流,在地面滴滴答答成一小滩。
明炎宗弟子被细线切割成块状,横七竖八散了一地。
肠胃翻动,“哇”的一声吐出来。
她回来了?!
脑子像半干不湿的泥地里插满枯草,乱得很。
过去她与殷长衍相识相知的一年,十月怀胎的经历,都是假的?以后开面摊、做老板娘、再招一个上门女婿的规划难道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同门愧疚,帮她拍了一会儿背。
“这个味道确实让人恶心。走,我们离开。”同门搀扶起王唯一,“这么多修为高深的师兄师姐都身首异处,我还以为你死定了,特地跑来替你收尸。”
“你运气未免逆天,能从那位恐怖煞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同门絮絮叨叨,“不,近神人动手从不留活口。难不成因你长相与他娘子神似,他不忍下手,于是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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