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殷长衍烧好热水给王唯一沐浴,拿着大木盆坐在院子里洗换下来的衣服。手边放了一把小剪刀,仔细地清理冒出来的线头。
“殷长衍,你进来一下。”
今天洗这么快吗?
放下小剪刀,进去收拾浴桶。浴桶在房间里久了水汽大,对身体不好。
推开门,一截雪白细腻的背晃了殷长衍的眼睛。
连忙瞥开视线。
像是烛火下粉色珍珠上的莹润温和光晕。
“你又引诱我。”殷长衍抬手掩上门,“洗完了叫我。”
“我没。”王唯一将微湿的头发撩到胸前,露出一截纤细粉颈,“殷长衍,我脖子有点儿痒,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被虫子叮了。”
殷长衍:还说她不是引诱他。
王唯一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不作弄他了,“我说真的,你来看嘛。”
殷长衍没动。
“好吧好吧,就让我痒到在床上打滚儿,用指甲抓破皮好了。”
殷长衍进门,手按在她后背上仔细查看。
她后颈上长了三条交错的红线,像是树根,触之不平。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有什么感觉?”
“从早上开始就这样,有点儿发热,带一些痒,摸上去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
难怪她一直喊热喊痒,“我不曾见过这种症状。明日我们去找卫师兄,他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治。”
殷长衍取来棉布,王唯一擦好身子,他给她披上寝衣。
并不想穿,闷。
殷长衍按住她的手,把人抱到床上,“衣服松开,小心着凉。”
“我痒,你给我挠一挠。”
殷长衍指甲又长出来了,他习惯性修成尖细模样,“抓破皮肤会留疤。这样行不行,我拿帕子给你擦。”
帕子蘸水擦在颈后纹路上,干的时候有一丝丝凉,皮肤没那么痒。
有点儿麻烦,但也不是不行,王唯一点头,“好,就是你会很累。”
“不打紧。”
殷长衍拿帕子蘸水给王唯一擦。
王唯一很舒服,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殷长衍给她拉上薄被,轻手轻脚抱着浴桶出门。倒水,清洗,放在合适的地方晾晒。回到院子里,继续搓洗衣服。洗干净后展开挂在竹竿上。
回房时已经很晚了。
王唯一睡得不安稳,轻皱眉头,手无意识地抓颈后,在上面留下几道新鲜的抓痕。
殷长衍蹙眉。再抓下去,帕子蘸水擦都得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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