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皇帝伸手,轻轻拍了拍凌霄的手臂,“朕答应过你,必定想方设法地保全自己,方才所言,不过是一句叮嘱,你要记在心里,但不必多虑。”
“知道了,我也记住了,二哥哥不可再说那晦气的话,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好的。”皇帝温声道,拍拍她的头,“走吧,他们已经久等了。”
气归气,可真的上路时,凌霄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马蹄下的疾雪已经踩实,他们一路疾驰,走的又快又稳。
只是那峡谷的通道时窄时深,北风呼啸而过,发出时高时低的呜鸣,好似鬼叫般凄厉,着实叫人胆寒。
凌霄抬头看,头顶上是飞扬的雪沫子,迷离了视线,可是她的耳力极佳,未几,倏而勒住缰绳。
一旁的将官发现,也抬头张望:“公主可是看见了什么?”
凌霄没说话,目光狐疑,突然,喝令道:“后撤!快!”
众人一惊,不解其意。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上方确实存着杀机。
隆隆的声音传来,似乎雨夜山洪。
“有落石!”有人高声叫道,“快避开!”
人马一时大乱,凌霄却面色大变,睁大眼睛:“皇上在何处!”
——
永明宫里,月夕忽而惊醒。
她坐起身来,发现身上已经冷汗岑岑。
“女史怎么醒了?”睡在外室的宝儿听得动静,披衣进来,忙给她递了一杯水,“梦靥了?”
月夕点点头,接过水,一气灌下。
“女史梦见什么了?”宝儿问道,“老人说,梦靥说出来,就不会再梦见了。”
月夕张了张口,却打住。
梦见什么?梦见兵荒马乱,皇帝和凌霄都倒在了血泊里。
纵然是冷静如月夕,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想起来,也仍感到脊背生寒。
是梦。那是梦。
心里一个声音说道。如果凌霄出了事,你不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她说道,“倒是想起一事,昨日我让赵福德替我递的信,不知是否递到了?”
“我亲眼瞧见赵公公让人递的,要是公公没说不行,便是递出去了。”宝儿从她手里接过空杯子,又盛了一杯水,“女史昨日说,是扬州来人了?”
“是的,他们正巧押镖进京,我想寻个时候,问一问家里的情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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