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就知道她会如此,不由苦笑。
“你先别气,这是我跟她商议的计策。早前你一意孤行去了公主府,一朝换了身份,让月夕到在江东王手中。为了自保,她须得做些让步,虚与委蛇。”他说,“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凌霄按捺着性子,听沈劭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叙述一番。
前面,她还气呼呼的,可越往后听,神色越是复杂。
“在京中谋害月夕的,果然是三哥哥?”
“正是。”沈劭道,“听起来,你似乎也察觉了?”
凌霄摇摇头:“不是我,是二哥哥。那事出来之后,想来是有心人推波助澜,没多久就传得人尽皆知,几乎人人都说那是太后和国舅做的。可二哥哥说,那不是他们做的,应当与三哥哥脱不得干系。”
说罢,她也将京城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沈劭叙说一番。
沈劭沉吟,微微颔首。
“这边的情形,皇上应当知晓了。”他说,“我以为,于公于私,都到了朝廷该出手之时。”
凌霄却轻轻咬了咬唇。
“二哥哥本是想来,可未能成行。”她的神色有些无奈,“沈劭,京城也有些麻烦。”
沈劭看着她,露出讶色。
————
江东王府里,月夕一直在等江东王再找自己。
不料,隔日,李妍的人先到了。
“王妃说了,今日天好,请公主过去喝茶。”那宫人笑盈盈地,说话颇为和煦。
月夕自是不信李妍会有那闲心找她喝茶,不过她既然已经和李妍在江东王面前和解,也不会推拒。
她猜测,昨日李妍突然出现在福灵寺,装出一副和气大度的样子,必是有计较的。同为演戏,月夕倒是乐意观摩同行。
她应下,换了身衣裳,便往李妍的院子去。
这里修得别有洞天。和以往不同,他们是从侧门入院,而后沿着一条小径,穿过花园,最后,到了一处暖阁里。
这暖阁不大,只一案四椅,上头摆着茶水,铜炉里,温香浮动。
这不像是什么正经喝茶的地方,倒像是一处耳室。
月夕不见李妍在里面,皱了皱眉。
宫人恭敬道:“王妃说,请公主稍坐用茶,她随后就到。”
月夕似笑非笑:“你们王妃待客规矩便是如此,请人喝茶,那好山好水好景致的地方不去,却要到这等又小又黑的屋子里来?”
那宫人忙道:“公主说笑了,奴婢只照王妃吩咐行事,别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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