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你单独呈与我看。”
周贤露出笑容,道:“下官遵命。还请公主借一步,由下官向公主奉上。”
凌霄看着他,心中总有些狐疑。
今日之事,前前后后都透着些诡异。但此人确实是巡抚那边过来的,也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转向沈劭,只见沈劭也看着她。
“我去去就来。”她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藏着什么玄机。”
沈劭看着她,目光深远。
“若有什么事,你不必顾虑我。”他说。
凌霄心头一动。
这样的时候,他还在想着如何让自己远离他的事。
可同时,她又有些不满。
自己可是公主,在他眼里,却仿佛永远是那个需要他或者太子哥哥掩护闯祸的孩子。
“什么顾虑不顾虑,”凌霄道,“你就侯在此处,看谁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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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被巡抚的人围得严实,到处都是手执火把的士卒。
不过在凌霄面前,无人敢放肆。
旁边院子的花厅里,灯烛明亮。凌霄摒退众人,在椅子上坐下。
“你那物证,现在可呈上来了。”她说。
周贤微笑应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江东王殿下说,公主看了这封信,自会知晓怎么做。”
江东王?
凌霄愣了愣。
她将那信接过,面上赫然写着“凌霄亲启”四个字。正是江东王手笔。
心中豁然明朗。
凌霄目光锐利:“你是说,蔡衍将沈劭带走,是江东王的主意?”
周贤只垂眸道:“回公主,微臣只是个听令办事的。巡抚要拿人,殿下要递信,微臣不过身在其位,尽力而为,其他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凌霄不理他,径直将信拆开。
周贤站在一旁,偷眼瞅着。
只见凌霄的目光在信上扫了几行,倏而定住,眉头蹙起。烛火映着那姣好的面容,星子般明亮的双眸,渐渐透出了杀气。
可惜。周贤在心中感慨。这般金枝玉叶,据说还颇有些武功,在宫中也是个人见人怕无人敢惹的角色,却偏偏想不开,跑到扬州来。
他想起自己离开前,巡抚说的话。
一物降一物。江东王,就是能镇住海阳公主的人。
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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