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
至少她现在过得很开心。
在温瑾昀离开了小半个月后,柳州来了封信。
收到信时,慕辞刚用完晚膳。
打开信后,只有寥寥几个字。
——“已至柳州城,一切皆安。”
慕辞看了几遍后,没读出其他意思,不满地皱了皱眉。
柳嬷嬷见公主脸上的表情如此丰富,甚是稀奇地问。
“公主瞧了这么久,太傅一定写了很多字吧。”
一听这话,慕辞更加不开心了。
“才没有看他写的什么呢,我在看他的书法有没有退步。”
说完,她便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将信直接放在桌上,不再看它。
可当柳嬷嬷背过身去关窗时,她的眼睛又忍不住往信上瞟。
柳嬷嬷一转身,她就立马别过脸,假装在思考问题。
“公主,听说柳州周边匪盗盛行,也不知道温太傅有没有带够人手。”
慕辞立时凝眉,本来还担心的,但一想到温瑾昀的身手,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匪盗。
到了晚上。
柳嬷嬷收拾完床铺,伺候着公主上床后,就转身去收拾案桌。
却发现,温太傅寄来的信不见了。
“奇怪,之前还在这儿的。”她疑惑地直挠头。
窗户也关上了,只留了条小缝。
应该不可能是被风吹走了。
直到第二天,她再度收拾床褥时,才看到那封被压在枕头下的信。
柳嬷嬷哭笑不得。
看来,公主只是表面不在乎,实则在意得紧呢。
这天,又送来一封信,仍然是温瑾昀从柳州寄来的。
和前一封不同,这次的内容稍多。
——“今日巡视农田耕种现状,一老妪甚好客……”
他向她描述了一天所做的事,看似乏味枯燥的小事,在他的笔下变得生动有趣。
或许是怕她看字无趣,信封里还有一张他亲手作的小画。
画上是柳州的片景,色彩鲜明,勾画得格外细腻。
柳嬷嬷不经意地瞥见那画,跟在公主身边耳濡目染,也能鉴出画工的高超,不禁暗自赞叹。
然后,她试探着问。
“公主,太傅给您连写了两封信,想必是念着您呢,您要不要回他一封?”
慕辞有些犯愁。
两只手托着下巴,软糯糯地抱怨。
“可是嬷嬷,我不知道写什么呀。
“他总有这么多事情讲,我又没有。
“难道我要同他说,今天吃了什么吗?”
柳嬷嬷一脸慈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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