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我利用你也愿意吗?”哪怕亲耳听见艾森的承诺,唐岑也不敢相信。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被人这样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护着,明明他是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
或许是艾森的原生家庭给了他过多的幸福,才让艾森有无穷无尽的感情可以供他挥霍。在明知自己对他没有爱的情况下,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还是会亲吻他的嘴唇、他的无名指,用最温柔的声音向他许下承诺。
“我愿意。”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手背上,唐岑却像被烫着了一样,猛地抽回了手。他摸着艾森亲吻过的地方,错开视线,不太自然地说道:“你带我去瑞士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以为你要把我关进医院里。”
艾森一时没反应过来唐岑说的是什么事,但看到他泛着红的耳朵又突然明白了。他抬手揉着唐岑的头,直到把那一头柔顺的头发揉得乱翘才收手,“说什么傻话。”
这安抚地动作却让唐岑难堪不已,他把艾森的好意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之后又拿到他面前炫耀,可是艾森还是不介意,甚至还能对着他做这样亲昵的动作。
这安抚地动作却让唐岑难堪不已,他把艾森的好意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之后又拿到他面前炫耀,可是艾森还是不介意,甚至还能对着他做这样亲昵的动作。
唐岑说过自己只是在利用他,把他当作陆晟的替代品,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也确实这么做。可是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同样的动作陆晟也做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让唐岑有这样的感觉,不管唐岑怎么催眠自己,艾森终究不会是陆晟的替身。
他不需要成为陆晟的替身,陆晟根本比不上他。
事已至此,唐岑也不想再瞒着他了,他该知道了那些黑暗难堪的过往。
“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我还没有和陆晟分手。”唐岑隔着衣服绞着自己的手指,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连余光都不敢落在艾森身上,“他出轨了,但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和他分手,所以跑到英国,想散散心。”
“我和他一样。”和陆晟一样,唐岑对欺骗来的感情没有忠诚可言,但他必须告诉艾森这个事实。
之前艾森已经隐约从唐岑的态度才猜出一二,但他猜出来的和唐岑亲口说出来的,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性质。艾森挑起唐岑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没有错,是我趁虚而入。”
那个时候他们都喝了酒,但他还算清醒,在唐岑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做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唐岑默许的,这都是他的错。
这个回答完全在唐岑意料之中,但亲耳听他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唐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艾森这样被人践踏感情还能不知疲倦付出的人。
“我不怪你。”艾森给了他台阶,唐岑也顺着下来了。那次到底为什么会变成最后那样,对已经处在交往状态中的两个人来说,已经没有再追究的必要了,过去的事情越早翻篇,唐岑才能越快走出阴影。
现在最重要的依旧是唐岑的病情,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可以当做不存在,但时不时复发的病情是挡在他们面前完全无法回避的问题。
艾森捏着唐岑脸颊上的肉,唐岑没打开他的手,连动都没动,任由他玩着自己的脸颊,但这亲昵的举动掐得那颗本就被戳得血肉模糊的心脏更加疼痛。
明明身体已经被酒精麻痹了,为什么他还会觉得疼?
第59章
唐岑低垂着眼,盘着腿侧坐在沙发上。
被胃彻底吸收的酒精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唐岑甚至能听见被酒精浸泡过的脑子里发出了咕咕冒泡的声音。带着酒气的泡泡冲散了他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以及从心脏传来的阵阵疼痛。
他还有很多话要和艾森说,也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清醒的,但是现在大脑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唐岑只能坐在那儿,放空自己的大脑,任由艾森的手指一下下蹭着他脸颊光滑柔软的皮肤。
这段时间唐岑消瘦了很多,藏在衣服下的腰上肋骨根根分明,唯独脸颊上的肉没有完全消下去,勉强维持了他原来漂亮的皮囊。
略带弹性的柔软触感让艾森爱不释手,之前他无意间蹭到过唐岑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再摸摸。他恨不得每天都能和唐岑这样亲近,那时的唐岑却十分抗拒和他做这样亲昵的动作。
也许是顺从的性格给唐岑带来了太多的痛苦,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唐岑在艾森面前很少表现出温顺的一面。
但唐岑也并非完全无法接近,艾森依稀记得他从酒会上偷溜回家的那个夜晚,把给他开门的唐岑按在门后,无视他的抗拒和挣扎,不停亲吻他。唐岑的指甲在艾森的脖子上挠出了一道道血痕,但当他的手沿着大腿往胯骨上摸去的时候,唐岑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愿意靠近任何人的唐岑,唯独在他提出的时候不会推开他,在深陷欲望时还会顺从地露出柔软的腹部。
唐岑不会拒绝和他上床,喝醉之后也不哭不闹,意识涣散的时候只会安安静静地跟着身边的人,这或许也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温顺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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