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见杨舟,听他仔细说说鱼儿胡同。
还要继续盯着熊家有没有提亲的打算。
再就是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商量办法。
徐静卉最近就要办及笄礼,姨母也在为她相看,恐怕她忙起来没有时间。
秦翩若……这事儿虽和她有关系,可前世她是被熊家害死的,萧妤温心里实在不想让她和熊家再扯上一点关系。
秦勉,萧妤温想想就头大,手下败将,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事情关乎他的亲妹妹,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省的他关心则乱,做出什么事,反而让熊家捉住把柄。
自家大哥…算了,自家大哥身子骨弱的不能习武,从小就沉迷读书,一心只想考功名,对一切花鸟鱼虫、诗词歌赋感兴趣,对一切舞刀弄剑、排兵布阵一点兴趣没有。
压根不像是武将家的孩子。
还是应当执掌门楣的长子长孙…
萧妤温又头疼了。
站在成熟的角度看现在的自己,要人手没人手,要钱财没钱财,她真的是什么都缺!
虽然前世的她久在深宫,也没什么人手和钱财能用
秋水这时候送来了一碟子红豆糕,说是文慧郡主让展妈妈在驿站的时候派人专门借用了厨房做的糕点,就怕她路上饿着。
她与父亲习惯早起练武,因而虽然是姑娘,可胃口确实不小,不过近来身体没那么舒服,她也就偷懒了几天。
想到现在自己的窘境,萧妤温有点愤懑地咬了口展妈妈送来的红豆糕,心里开始乱想怎么赚点钱财,再怎么收拢些人手。
等一盘子鲜香可口的红豆糕都下了她的肚子,她慢慢琢磨出了个办法。
路上行程无聊,叫秋水拿了炭笔和纸来,时而写写画画,时而吃吃喝喝,本就不长的路程倒是很快就顺利回了京城。
待第三天晌午到了京城回了府,萧妤温换了身家常衣服,在外院书房外的花厅里见了杨舟,让他来细细回禀他在鱼儿胡同打听到的事。
“那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现在住在鱼儿胡同坐北朝南的第三个院子,称作怜意姑娘,院子里有扫撒丫鬟一人,厨上侍候婆子一人,随身服侍的丫头两人。这个怜意原来花名叫红药,我让人在青楼里打听过,自小是在南城有名的感欢楼里长大的,是五六岁上卖进京的,之前是哪儿的人倒还不清楚,属下还在查,听口音约莫是汉中的。
开始的时候在楼里做扫撒丫鬟,很是辛苦,经常对着水桶一边诉苦一边哭,说自己命不该如此,后来长到十二三岁,鸨母见她还算清秀可人,哭起来有点梨花带雨的模样,便让她跟在楼里的花魁屋里服侍,一来二去地就开始接待些达官贵人,去年重阳节前后,熊新昌和姨表李家兄弟,连同户部的几个年轻官员,一同去了趟感欢楼,过了今年的上元节,感欢楼里开始传言红药得了急病人没了,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个红药近几年在楼里也有些不大不小的名声,属下使了些法子才打听出来,她攀上了熊新昌这个公子哥儿,被他养在了外面。
红药被人悄悄典了出去,安置在鱼儿胡同,还改了名字的事儿,感欢楼里除了鸨母,便只有花魁姑娘知道,属下怕问鸨母打草惊蛇,便遣人寻了花魁的相好,套了话问出来的。
属下担心着消息不实,又派人盯着鱼儿胡同画了怜意的样子,找了感欢楼里的龟公,一认便认出来了。”
杨舟说的很仔细。
萧妤温赞许地点点头:“时间不长,打听的却仔细,不愧是父亲身边的好手。”
杨舟连忙低头谦虚两句:“也是凑巧,南城有相熟的几个做杂活的弟兄,多方比对,才查出她的身份。”
第9章想法
萧妤温又吩咐:“你派人仔细盯着鱼儿胡同,摸清楚熊新昌多久过去一次、是怎么去的,有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有消息再来秉我。”
杨舟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回道:“想着姑娘会问,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熊新昌每个月要去三次南城门外的演武场,与熊将军的副将比武练习,不过他向来花拳绣腿,给了那副将银子,每次骑马过去一趟,待不过半个时辰便会去鱼儿胡同,对家里扯谎在演武场的营地过夜,其实都是在鱼儿胡同。”
萧妤温满意地拍了拍手,轻笑道:“这就再好不过了,烦劳你再盯一盯,看他什么时候打算出城,便来告知我,我去瞧瞧。”
杨舟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
他知道将军府的大姑娘是有些大胆任性,但是这种捉人外室的事情
杨舟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脑子里百转千回,貌似,大姑娘查这个熊新昌是和靖安侯家有点关系?
他张了张嘴,想说“这种事情大姑娘最好还是不要去”,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萧大姑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扮成小男孩,随大将军进军营,上树掏鸟蛋下水抓鱼这都是常事,后来时不时打打这个,揍揍那个,开始军营里年纪不大的小子们还妄想装样子让让她,没想到一个个被揍的惨不忍睹。
这样在军营里打大的萧大姑娘,和普通的名门贵女确实不同。
“大姑娘是想去瞧什么?捉奸这种事情,姑娘和熊家无缘无故的,实在是不太……说得过去吧?”杨舟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hr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