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水朝着她挤压而来,窒息无力感漫上胸膛,她忍着刺痛眨眼,视线落在河岸的契印上,心头一片荒凉。
司娉宸忽然停止了挣扎,随着水流缓慢坠底。
为什么呢?
为什么都要她死?
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对她的挣扎无动于衷?
一瞬间,司娉宸眼睛里晃过很多人,他们在水波的摇晃下扭曲,咧着嘴得意地大笑,如同俯视蝼蚁般看她。
是啊,她那么弱。
那么弱。
“哥哥好奇怪,”司娉宸在去学院的马车里,看着司苍梧说,“我昨天晚上梦见你啦,然后你不停说着什么,可是我不记得了。”
她歪歪脑袋,好奇问:“哥哥,你说了什么呀?”
司苍梧握拳抵住唇咳了声,眼里好笑道:“这是你的梦,我怎么会知道?”
“好像是哦!”司娉宸垂着脑袋,显得恹恹的,“梦里的哥哥跟哥哥好不一样,他跟我说了好多话,我都不记得了。”
她委屈得不行:“哥哥好不容易跟我说这么多话。”
这原本只是一个小插曲。
可当天晚上,司娉宸照例观察契印时,发现司关山不管书房的其他人,直直进了司苍梧的院子,甚至动用了气。
第二天去书院时,她等了半天不见司苍梧来,便去找人。
他昏迷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厉害。
江柳说他昨夜忽然发病,昏迷不醒。
但司娉宸却知道,司苍梧是被打晕的。
她提了梦,司关山便打了司苍梧。
之后的一个月里,无论司娉宸什么时候找司苍梧,他都装睡,摆明了不想理她。
司娉宸硬是凭着她的厚脸皮和装乖演技,让司苍梧对她冰释前嫌。
司苍梧不生她气了。
当时她是这么以为的。
司娉宸睁开眼时,大脑忽然回想了这么一段,这是去年发生的事。
见她醒了,侍女纷纷上前,找医者的,问她身体状态的,端碗要她喝药的,呼啦一下子挤上来,好似她得了什么重病似的。
不过多久,司关山携着医者前来,侍女一一让开,医者给她把脉问诊,又用气游走全身,这才松开眉头,说:“没大碍,只是染上了风寒,喝五天药就好。”
司关山站在床前,神情冷淡问她:“这次又是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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