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松了口气,她又拽了下晏平乐的衣袖,问他:“你怎么了?”
晏平乐顺着袖口的力道看去,骤然松了手,碾成泥的花苞从枝头掉落,手心黏湿的触觉十分明显。
花开不了了。
他没有回答司娉宸的问题,只怔怔看着染了紫色花汁的手心。
这时,卫芜达奚蓼已经出来,同司苍梧打着招呼,卫芜见司娉宸蹲着,便也过去,朝两人看了看,又不解望向一丛绿草:“你们怎么了?这是花吗?”
司娉宸抬手拨弄了下兰花草叶,最后一点挂在枝头的破碎小花苞颤着掉落,她说:“晏平乐调皮,将兰花揉碎了。”
“兰花呀!”下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什么,朝着低头自闭的晏平乐结巴道:“他?!调、调皮?”
对上她质疑的神情,司娉宸确定般点头:“嗯,花都要开了,他却毁了,不是调皮是什么?”
被这么一问,她又觉得司姐姐说得没错。
可……可调皮诶?晏平乐跟调皮……
卫芜一脸莫名盯着司娉宸,忽的想起,她对自家侍卫惊人饭量的习以为常,还什么,长身体?!
司姐姐的滤镜要不要这么厚!
她正要找达奚蓼评理一番,司姐姐对侍卫的态度怎么跟养崽似的,一抬头,见达奚蓼双颊绯红,眼神飘忽,说话语调十足温柔,含着遮掩不住的情意。
怎……怎么回事?
郡主该不会……
卫芜拧着眉去瞧司苍梧,少年神色温和,眉眼淡笑,看不出是否有那个意思。
可……可不管怎么,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王府和将军府,哪个都不可能同意。
卫芜起身打断交谈的两人,搂着达奚蓼胳膊往司娉宸那边走,指着被晏平乐掐过的兰花说:“方才司姐姐说晏平乐调皮,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达奚蓼仍旧想要回头看司苍梧,卫芜忽然指着她的嘴唇说:“郡主,你的口脂花了。”
达奚蓼一听,紧张地朝卫芜小声确认:“真的吗?哪里?”
卫芜让她低头,一面在她唇上点了点,一面朝司苍梧示意院门,我们女孩子玩闹,你要不先离开?
司苍梧笑着摇头,正要跟几人打招呼,又被卫芜一瞪,无奈地转身离开。
眼见人逐渐离开,卫芜一回头,惊得猛地抽手,就见原本画的正好的红色口脂被她糊得到处都是。
达奚蓼还抬眼问:“好了吗?”
卫芜:“……!”
她咬着下唇,憋住即将扭曲的神情,拉着达奚蓼往屋里走,嘴里胡说八道:“这口脂太容易晕开,我们去洗掉重涂吧!”
达奚蓼捂着嘴找了一圈,才发现司苍梧早走了,心中懊恼,原本还抵触的动作松了下来,任由卫芜拉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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