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娉宸茫然望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瞧见桌上剥了一半的杏子,知道她想吃杏子不想剥,自告奋勇帮她剥杏子。
不过片刻,单明游看着递过来的杏子坑坑洼洼,嫌弃摆手。
此时春喧也进来,绿蝉跟在她身后,端了盆清水进来。
单明游一边洗手一边对司娉宸道:“跟春喧去将人带出来。”
司娉宸也跟着洗手,听到这话抬眼望她,满脸老实道:“可是她们在西贵人的裙子上画了杀阵。”
单明游用手帕擦干净手后直接不理她,显然不想跟她浪费口舌解释这些。
一旁的春喧笑着说:“既然娘娘这么说,那她们定然是被冤枉的。”
“真的吗?”司娉宸高兴,“是不是我又有小裙子了?”
单明游已经拿起书继续看了。
春喧往外走,司娉宸便也不计较单明游的态度,欢快跳到春喧身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将之前跟单明游说自己如何参与制作设计裙子的过程,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
地牢阴暗潮湿,花不怜趴在唯一的石床上神志不清,画棠抬手摸摸她的脸颊,仍旧高烧不退中,她眉头皱得死紧。
画棠垂着一条胳膊,忍痛来到牢房前,抬手拍牢房锁链,远处聊天吃花生米的两狱卒朝这边瞥了眼,转了转身体,权当没看见。
同个牢房的其他人忍不住说:“他们压根不会管我们死活。”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还没嫁给大郎呢!”
“那个什劳子杀阵,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不知道啊,花娘子就是不认罪才被打成这样,她也没修炼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
“是啊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花娘子得到治疗……”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这场突然降临的灾厄,或许之前就有预示,只是花娘子对他们有恩,便没人做那个忘恩负义之人。
大家都是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低谷爬上来,又再次跌落低谷。
说不失落绝望,是不可能的。
气氛低迷起来,画棠垂下眼睑,语气坚定说:“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几人逐渐望过来,她说:“会有人来的。”
地牢里的七个人都是从君恩殿出来的,大家相互扶持,在最艰难的时刻共同度过,对彼此信任帮助,可并不代表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你想说那个什么小姐?”坠着两个马尾辫的女孩一动,身上就疼得龇牙咧嘴,“人家是皇都贵女,哪里想得到我们这样的贱民,若是愿意救,早就出现了,花娘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说不下去,别开脸沉默地擦着眼泪。
方才大家有意活跃气氛,可心头的沉重仍旧一寸一寸压上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啊,那可是西贵人,皇宫里的大人物,一根指头都能将我们碾死,怎么可能会让我们活下去!”杨子断了条腿趴在地上,这是为了让他们认罪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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