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休整了半日,让底下人灌满水囊,检查干粮便骑马往西疆去。
快马加鞭十日,终于到了那姑娘的家门口。
因此行绝密,他们也已承受不起半点意外,便在客栈沐浴用饭,等到夜色深了,见对面顾寂家中的烛火已灭,才潜入姑娘院中轻敲屋门。
一道轻灵的女声传来:“谁?”
宁濯压低声音:“某身中噬心蛊,不能让外人知晓,只得夤夜冒昧叨扰以求大夫医治,愿大夫莫怪。”
对方静了片刻,也低声回道:“公子稍等。”
这便是应下了,宁濯心头稍松。众人在外面等了不到一刻钟,门便开了。
一个穿着碧衣的年轻姑娘扶着门,见到这乌泱泱一堆人,似是吓了一跳,但只须臾便缓过来,看向为首的宁濯,然后便怔住了。
面容温润俊美,身形挺拔如松柏,气质超然若竹兰。
西疆的风沙养不出这样的人物。
宁濯抬袖行礼:“吾妻仍在家中盼我平安归来。恳请大夫收下薄礼,救我一命。”
祁俞将薄礼抬上来。
姑娘掀开箱子一看,见里头金银珠宝、药材、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都有,且都是贵重之极的。
这也叫薄礼?
姑娘看了眼芝兰玉树的宁濯,心中暗叹一声。
可惜竟是个有家室的,好在她的顾公子也很好。
姑娘收回目光,点点头:“好,不过我得问问公子是何时中的蛊。若超过三个月,我的法子便无用了,因为蛊虫爬得太深,引不出来。”
宁濯眉头舒展开来:“十余日前中的。”
“那就好。”姑娘将箱子合上,“公子明日中午来吧。最重要的那味药要正午才会开花。”
宁濯应下,抬袖行礼,肃然道:“事关重大,还请大夫为我保密。”
“好,这是自然。”
宁濯犹豫片刻,又诚恳道:“为保无虞,某冒昧问一句,大夫可否允许我的人留在此处守护那株花,或者是否方便先让我们将花带走?”
姑娘一呆,看了看这群人高马大还佩着刀的男人:“它只能在花开时挪地方或者摘下,否则就无用了。至于留下你们,怕也是不太方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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