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愣住。她看出了他眼底的期待,却不知他是在期待自己说些什么,便只能想了又想。
宁濯看着她歪着头思考的可爱模样,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声线磁沉地继续引导:“若想不明白,娘子便与我说说,今日是在何种情状下突然想到孩子的。”
宋娴慈细想片刻,实话实说:“是在吃肘子时想到的。”
宁濯啄了啄她的脸:“嗯,为什么吃肘子会想孩子呢?”
宋娴慈又想了一会儿:“因为我觉得我俩坐的那张饭桌对面有些空落落的。”
里殿竟安静了下来。
半晌,她抬眸去看宁濯,疑惑地唤了一声:“夫君?”
宁濯回过神,低头去吻她。
这次的吻与以往掠夺阵地般的强势不同,而是极温柔轻缓,却比之前的所有亲吻都更让宋娴慈难以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宁濯终于肯放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低声道:“我母后生我时,挣扎了一整个日夜。你母亲生你时,也是险些丢了命。你可知我当初听到这些后想的是什么?”
宋娴慈不可避免地记起去年亲娘逼自己应嫁顾府时的嘶吼——
“我挣扎了整整一日,从头一日晚间到第二日深夜,我疼得以为我要死了!”
“我为了生你,一条命险些没了,以后也再不能有孕!”
……
宋娴慈垂下眸子:“想的是什么?”
宁濯啄了啄她低垂的眼帘:“我当初在想,难怪我父皇那般温和的人,却十次里有九次看见我都是皱着眉头的。”
他轻声道:“换作是我,眼睁睁看着妻子被折磨了一整个日夜,定也会在日后每每见到孩子时都会想起妻子生子时的痛苦。”
“所以,娴慈,无论是为你还是为孩子,我都不想让你有孕。你我的母亲即便受了如此大的痛处,也都算是幸运的,毕竟因生子而丧命的妇人全天下不知凡几。我不敢去赌,也不会是个好父亲,因为我无法在看见你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去爱孩子。”
宋娴慈听完已是失神,怔怔地问他:“可你是皇帝……”
宁濯摸了摸她的脸:“你无需担心,这是我该处理的事。”
宋娴慈心中因他方才之言而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可望着他淡然的眉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休说帝王,就是寻常人家,有哪个男人会像宁濯一样不想要子嗣?
而且他还说不会爱自己的亲生骨肉?
当真是骇人听闻。
宁濯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低声笑了笑:“不过,娘子……”
宋娴慈愣愣地应了一声:“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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