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濯一笑,看着顾寂,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若你再肖想娴慈,朕还能让你再看走眼些。”
顾寂看出他眼中的杀意,并不打算逞口舌之快,毕竟娴慈活着就已是万幸,时日还长,可以慢慢谋划。他垂下眸子,恭敬道:“那就祝陛下别似微臣一般,得到又失去。”
宁濯面色沉沉看了他半晌,扯起一个笑:“自然不会。娴慈与我情谊深厚,岂会舍得丢下我?”
顾寂咬着后槽牙不语。
宁濯不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转身往紫宸殿走。
今夜是他与娴慈的新婚之夜,国事已了,便不能抛下她独守婚房。
没想到进了殿内却没见到宋娴慈的身影。
女官抖着身子过来,颤声说:“娘娘方才说……说今晚要去棠梨宫睡,奴婢拦不住。”
宁濯静默一瞬,转身快步出去,肖公公忙跟上,中间还不忘回头剜了女官一眼。
到了棠梨宫门口,肖公公胆战心惊地看着已被关上了的宫门,在心里哀嚎一声,暗暗求佛祖保佑他等会儿拍门时娘娘肯出来见人。
却见宁濯直接走到旁边,三两下就爬上了宫墙,跳进了里面。
片刻后,宫门打开,宁濯抱着裹了层毯子的宋娴慈出来,大步往回走。
到了紫宸殿,宁濯黑着脸将宋娴慈轻放在榻上,在她微有些惊恐的眼神中褪去外袍,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
宫人已尽数退下,殿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宁濯感知到枕边人的抗拒与紧张,心如刀割,缓了许久,待好受些了,才低声道:“你抱抱我。”
宋娴慈一愣:“什么?”
宁濯闭上眼:“你抱抱我,我今晚就不碰你了。”
宋娴慈喉间一哽,心中竟百般不愿依言照做,却终究还是靠了过去,脑袋枕在他胸膛之上,手臂紧紧箍住他,在他怀中闭上眼。
紫宸殿的宫人都感觉到最近帝妃二人的气氛有些不大对。
两个人一整日都说不了一句话。但陛下却除了上朝和召见大臣之外,其他的时间都陪在娘娘身边,连奏折都搬来了紫宸殿批阅。
其实这时候也还好,起码娘娘在陛下眼前时,陛下心情还是平和的。直到后来,许是娘娘受不住了这多日的寂静无声,执意要搬离紫宸殿,去到棠梨宫住。
娘娘走后,陛下脸色便再没好看过。
肖公公眼看陛下一日日瘦下去,急得直跺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有一日。
宁濯低眸看了眼那碗汁水,然后将视线移到身前站着的宫女脸上。
这宫女眉眼有些像宋娴慈,此时正红着脸颊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宁濯淡淡看了眼肖玉禄,后者直接命人将她按到在地,厉声问道:“说!谁派你来谋害陛下的!”
宫女哭得梨花带雨:“无人指使……奴婢只是见陛下郁郁寡欢,想着宫里的桃子香甜,摘来给陛下做碗蜜桃渴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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