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哥:“……”
看看钟蘧这红肿的嘴和这小媳妇的样子,禽兽啊。
憨哥苦涩地发动了车子。
再往前开,车队开始翻越雪山,前途后路都在白茫茫一片,只有垭口的经幡被压在雪下,成为世界唯一的色彩。天上还在飘着雪,整个世界呈现一种空灵、纯净的苍茫,简直美到心尖打颤,摄影师们纷纷要求下车开始拍摄。
于是六辆车都在垭口停下,除了一车摄影师,李师傅、肖铎、封恰也都是摄影好手,众人四散开来,各自取景。
肖铎还是一如既往地拍景和钟蘧,他指挥钟蘧,“你自己自在点玩雪就行,或者站到经幡边上,都行。”
经幡边上有别的摄影师在取景,钟蘧好不意思过去,想了想,钟蘧猛地一个往后起跳,一屁股扎在了雪里,“哈哈哈哈哈,”他半个身体陷在雪里,看着肖铎笑。
肖铎:“……”
“这笑太好了。”身边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是兆南之在刚才抓拍了钟蘧的笑容。
钟蘧今天穿着肖铎的黑色羽绒服,围了一块红色的围巾,显得整个人非常白,像是一片脆弱的瓷,而他长长了的头发,弯成月牙的眼睛,上扬的嘴角,冻红的鼻尖,又让少年显得元气和红润,在兆南之的相机里显出一种超越了性别的漂亮。
兆南之夸完这一句就继续拍照去了。
钟蘧摸了摸鼻尖站起来,肖铎正眯着眼看他,钟蘧无端有点想逃,正好另一边兆南之又喊了一句“有狼!”
钟蘧马不停蹄向他跑去,“哪里?哪里有狼?”
兆南之让钟蘧站到镜头前,放大的画面里,是一只雪白的犬科动物,雪狼可以长到两米长,威风堂堂的,而因为距离遥远,在镜头里只显得这种动物身型十分漂亮,雪白的皮毛显出一些优雅。
兆南之危言耸听:“狼是群居动物,我们看到了这一只,现在应该正在群狼环伺之中。”
被他一声喊吸引来的人们都下意识聚拢在一处,四下观察起来。
李师傅安慰大家,“别怕,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它们不敢下来。”
大家也确实没观察到其他雪狼,又放松下来,大学生车里的一位男生趁机往天上扔了一大块雪,兜了聚在一起的大家满身,大家就嘻嘻哈哈打起雪仗来。
一片混乱里,钟蘧先是无差别攻击了站得近的兆南之、李师傅、憨哥等人,结果被群起而攻之,脖子里进了一圈雪,他开始一边躲一边找爸爸告状:“肖哥,肖哥,救命救命!他们群殴我!”
结果他定睛一看,肖铎正在跟封恰打雪仗???
“老混蛋!!!”钟蘧再也顾不得其他人,走近肖铎就是一个雪球砸在他脑门上。
肖铎简直无奈,封恰突然出现的时候,他正要往钟蘧方向走过去,但封恰显然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少女好不容易抛开了女孩子的羞涩,想要在混乱里跟肖铎多些互动,当下一边笑着,一边往肖铎身上招呼雪球。
她打到肖铎身上的雪球是很松的,落在肖铎身上的时候就松软地散开在空气里,并不打湿肖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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