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旅途爱恋你希望神明允许”
那是钟蘧曾经不敢宣之于口的渴慕,也是钟蘧现在郑重其事的誓言。
肖铎攒了厚厚一叠明信片,几乎像个虔诚的信徒,沿着圣路,一路走,一路道谢。
他心里的冲动随着明信片的厚度水涨船高。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渐渐暗下,他来到玛吉阿米餐吧,这时候感同身受地又想起仓央嘉措,想起他的诗“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肖铎在玛吉阿米明黄色的楼下见到了兆南之。
兆南之还是那个落拓艺术家的样子,扎一只辫子,脖子上挂了一只大炮筒,见到他,懒懒散散地抱怨:“你来得也太慢了吧,我都等半天了。”
肖铎笑笑。
两人上楼,兆南之拿出一张明信片,肖铎伸手去拿,兆南之却又收手。
他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说,你是不是个‘深柜’啊?”
肖铎皱了皱眉,“怎么说?”
兆南之:“那晚你为什么拉着钟蘧就走,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多惨。”
肖铎失笑,给兆南之满了一杯酒,“对不住,那晚事发突然。我确实不是‘深柜’,我的家庭,和我熟悉的朋友,他们都知道我的性取向。如果钟蘧愿意,从西藏离开,我就可以带他去见我的父母。”
兆南之摸了摸下巴,“勉强相信你。”
他把钟蘧的明信片递给肖铎。
“想做你的玛吉阿米,住进你温柔的眼底”
明信片的背后是玛吉阿米二楼的窗台和窗台外的雪山,落款,你的小蘧。
抬头,兆南之笑出一颗虎牙,对他抬了抬下巴,“去吧皮卡丘!钟小蘧等你!”
肖铎呼出一口气,对他点头致意,然后向楼下走去。
天色已经呈现暗色,玛吉阿米楼下亮了灯,照着一张黝黑的脸庞和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
肖铎这次是真的没想到,露出个诧异的表情。
“老肖。”憨哥喊。
憨哥五大三粗的人,对着肖铎有点手脚不知往哪放,他开口:“我也没想到小钟会来找我。那天的事,我对不起你们,但真的,作为兄弟,我当然,我也祝福你们。”
憨哥说着,递过一张明信片,又帮肖铎打开车门,“走吧,我带你去他那里。”
“好,多谢,”肖铎不再多说,上了车。
如果钟蘧仍然愿意将憨哥作为兄弟,肖铎自然尊重钟蘧的意思,也为钟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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