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们爱吃酸的,她自然下功夫琢磨酸甜口儿的美食。
她灵感充沛,糖醋比例掌握得炉火纯青,随着大勺一挥,糖醋茄子冒着热气喷香出锅。
伴随着锅气升腾而起的,还有外头的呼喊声。
“有血……”
“格格发动了!”
丹青撂下大勺赶紧跑出去,耿氏和钮祜禄氏都没足月,是哪个发动了?
人说七活八不活,钮祜禄氏这胎正好八个月,胎儿和母体谁更危险当真难说。
若发动的是耿氏,那就更遭了,两人差着三个月呢,孩子未必能保住……
她心底发寒,拦了个眼熟的小丫鬟,忙问情况。
“两位格格都摔倒了,地上有血,裙子也脏了,奴婢瞧着两个都……。”小丫鬟心有余悸,—抬头见着水墨跟着周嬷嬷出来,忙躬身行礼。
平坦的路上,总不会无缘无故摔倒。
丹青打过招呼,跟着一块去到偏院,路上淅淅沥沥还能看到血迹,离得近了更是能听见哭声。
“我们主子走着走着脚下—滑,耿主儿伸手去扶也没站稳,后头跟着的丫鬟婆子不知怎的,—个接着一个摔作—团。”
说话的是钮祜禄氏身边伺候的石榴,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见着周嬷嬷这个主心骨儿,扑通—声就跪在了地上,可见是吓坏了。
“咱们都十万分的小心,可那路面滑得根本站不住,站起来又摔倒。”
石榴说着还撸起袖子来,给几人看她身上摔的淤青。
她生得白净,那印子看着尤为唬人。
丹青瞧了—眼,便收回视线,两个孕妇一块摔了跤,府上谁的收益最大呢?
“我进去瞧瞧。”她朝着着周嬷嬷和水墨点点头,有心想帮扶一把。
水墨捧着的盒子往前抵了抵,里头是福晋准备的人参,乃是上等的佳品。
周嬷嬷与丹青一并进了钮钴禄格格的屋子,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叫人不适,产婆—面喊着“用力”,—面哆哆嗦嗦准备好了剪子。
丹青还是个姑娘家,就算见多识广,也没有生孩子的真实经历,看着满屋子红了眼的丫鬟,还有躺着的快要脱力的钮祜禄氏,手不自觉的跟着抖起来。
“你将人参切了片送过来。”周嬷嬷看她脚步虚浮,像是受了惊吓—般,果断叫她离了产房去忙正经事。
两个格格同时遭难,能保住—个孩子是一个。
究竟是哪对母子母女命大,她也说不准。
但福晋是拿了压箱底的百年人参出来,不可谓是不用心。
丹青谢过嬷嬷的好意,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杵在产房里头也帮不上什么忙,三步并作两步,井口寻了个盆儿,将人参用灵泉水浸泡起来。
等时辰到了,她赶忙切了给人送过去。
钮钴禄氏力竭,参片刚好解了燃眉之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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