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十分重视族中子弟的教育,谢氏旁支或远亲多有请不起业师的,他便办了家塾,也算是义学,谢氏家塾还出过探花郎,可见其办学质量极高。
老太太说的也不是气话,她是真觉着在家塾读书更好。
谢宁曜自然不肯退学,他安慰了祖母许久,保证从此听话再也不受学里处罚,谢瑾又宽慰了许多话。
老太太哭了一阵,有些疲乏,谢瑾多番劝说下,她才肯回去休息,还命锦春在此守着,时刻来报。
谢宁曜双膝上药后便有些困,只是疼痛难忍睡不着,待药效渗透肌理,那药原有止痛作用,他方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疼痛时不时袭来,稍微一挪动更是钻心的疼,纵有云舒坐在床尾抱着他的双足固定,仍没多大用处。
仲春时节,天气和煦的很,他倒出了一身的汗,等困劲儿过了,便索性不再睡。
他慢慢睁开眼睛,朦胧之中看见床尾的云舒竟变成了李及甚,定睛一看,还真是!
只见李及甚将他的双足抱在怀中,深怕他乱动多受疼痛,他正要起身,李及甚急忙说:“别动,我扶你。”
谢宁曜笑着说:“这伤看着可怖,几天就能消肿。”
李及甚走到床头,将他扶起,云舒早拿了引枕靠背放好,他便斜靠着坐起来,李及甚仍旧紧挨着他坐,用绸帕时时为他擦汗。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你也不嫌我满身臭汗。”
李及甚道:“伤成这样还只顾玩笑。”
几个大丫鬟见主子醒了,都进来伺候,飞琼端茶倒水,莺时轻摇罗扇,衔蝉点上醒神香。
这会儿天色尚早,谢宁曜见屋里洒下一地春晖,外面更是阳光灿烂,突然来了兴致,说:“我要去廊上坐着沐浴春光。”
云舒急道:“小爷,您消停些吧,这伤不宜多挪动。”
谢宁曜却说:“我在屋里闷不住,干躺床上只想着疼,不如出去消磨消磨,倒好些。”
云舒还要拦,李及甚已抱起谢宁曜往外走,并说:“不妨事,我看着他。”
飞琼忙命外间的小丫头们将躺椅抬到廊里能晒着太阳的地儿,莺时拿了锦裀坐褥铺上。
小丫鬟们又端了矮几放置一旁,将茶水、宁神香等置于其上。
李及甚将谢宁曜放在躺椅上,他自己却不坐一旁的躺椅,随意捡了廊上的一个小杌子坐在谢宁曜身旁。
今儿太阳大,晒了一院子的被衾锦褥毛毯,小丫头们正拿着藤拍子打松软。
莺时急道:“你们也是没眼力见的,小爷在廊上呢,别拍了,绒毛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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