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她清了清嗓子,紧张得床上坐直了身子。
她一心想要问出谢行野为何不愿意娶妻生子,但真的有机会以后,却又莫名有些犹豫。
“你真的会认真回答吗?”棠宁怀疑地问他,强调着,“之前的两个我也有认真回答的。”
谢行野没搭理她,只是动作不疾不缓地捡起棠宁那边的卡牌,一张一张仔细翻阅。
接着流露出一种暗暗赞赏的表情。
棠宁紧张道:“那我真的问了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娶妻生子呢?”
这是关键,如果能顺利解开这个结,她也就不必烦心了。
谢行野的反应却十分平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脏。”
棠宁:?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以为仙子你并非凡俗之人,应当知晓我为何意。”
谢行野终于抬头直视着她,大约因为正午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斜着打在了他的脸上,令谢行野似乎都带了点不可逼视般的夺目光芒。
在棠宁懵x的目光中,他似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父母、圣慈太后,还有我见惯了旁人那些低级且粗俗的肉欲……都令我觉得十分肮脏。”
说到这里,棠宁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的父母怎么了?”
她只在从前匆忙窥见过那一幕,其实对前因后果都不完整。说完这句后她又连忙补上一句,“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是另外的问题。”谢行野微微一笑,他人重新靠在了软榻上,看上去有种随意的慵懒感,“但我可以告诉你,我那父亲好淫好酒,有段时间楚国贵族流行过亵玩男童的风潮,那些世家大族、相公君子,人人都趋之若鹜。”
“那日我父亲酒醉,不知怎的,摸进了我的房中。”他语调平缓,说得漫不经心,“我少时经常遭受毒打,但那次似乎有所不同,好在我母亲及时赶到阻拦。但往后回想起来,却仍是叫我恶心。”
棠宁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听着这些事情,她觉得胸腔中似乎蔓延开了丝丝细密的针,充满了尖锐的疼痛。
却又觉得庆幸。
小时候这件事被他视作为心底最深的秘密,但如今长大之后,终于能够看开。
也能云淡风轻的同旁人讲述这些痛楚。
这样才能真的走出心理阴影。
不知不觉间,棠宁已经无意识凑近了他,像是带着点手足无措,又有些怜惜。
却被谢行野平静地格手挡开,“我跟你说这些,并非是要你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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