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谢行野不喜欢她这个女鬼,但就算是那时候,谢行野对她和对其余人都是不一样的。
她见过这个戾君少年时最不堪的记忆,领略过谢行野掩藏在愚钝之下的锋利,且因为当时心态只觉在玩游戏,她对于那时候的小暴君,一直是态度温柔多有照拂。
“不行不行。”棠宁连连摇头念叨着,“不好不好。”
就好像是学生会不自觉爱上老师,病人会依赖上自己的心理医生。其实是基于一种地位不平等而带来的错觉,棠宁本身就很反感这种事情。
……谢行野只是心理不健康,但她不能装不知道。
一定要好好帮助他拥有正常的情感,而且棠宁隐隐约约有感觉,明君值的关键,也许就在这里。
她心事重重,原本想等谢行野回来之后促膝长谈一番,不料……睡着了。
折腾一天,棠宁今晚的呼吸声要比平时更加沉重一些,而且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偶尔还会发出一些呓语。
谢行野安静地擦干双手的血迹,听着她的呼吸,恍惚间有种岁月悠长的错觉。
短短一瞬,就好像走过了许多风霜雨雪。
回国的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谢行野要上早朝,棠宁被吵醒后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去,对方淡淡瞄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朝堂上氛围不太好,群臣都很有一些战战兢兢的意思,如果谁被谢行野不经意之间扫了一下,膝盖都几乎会瞬间软掉。
而且也很安静,有人上奏折也大多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要看谢行野的脸色。
看来最近谢行野治理天下的风格,略有激烈。
棠宁在群臣中间飘了一会儿,但是没找到熟人。
包括靖国公与他儿子,也包括上两次见到的何旬,今天全都没来上朝。
靖国公这个事情一直压在棠宁的心里,只是她每次提起来,谢行野都会以沉默相对,接着……棠宁就会心虚。
就好像现在,她转了一圈后又飘回了谢行野身边,假装不经意之间问他,“怎么没看见靖国公?”
往常这个老头都会站在前排。
谢行野上朝时的态度十分散漫,朝服也是松松垮垮的,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望向底下的群臣,撇了一眼棠宁。
底下有个年轻气盛的翰林回答了棠宁的疑问,他声音洪亮,几乎带着一种必死的壮烈,“靖国公三代忠良,如今在都城里却为南疆人所劫,陛下怎可坐视不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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