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煞美人,声音颤了下:“……王爷?”
沈惊澜本来想抬手摸她的脑袋,余光瞥见自己手上懒得擦的痕迹,便只弯了弯唇,将黑眸深处的那些汹涌墨色给压回去,凤眼也浮现温柔的光,和旁边河流水面跃动的日光一样,“别怕,过来。”
不知是不是被乾元的信香反复在身上打过烙印,她好像也有些难以容忍叶浮光离她太远,尤其是这会儿人就在她的面前、却随时想反悔逃跑的姿势,让沈惊澜很想抬手将她的小王妃直接扯过来。
只许在她身边,看着她,哪儿也不许去。
叶浮光被情期的脆弱依赖感支配,除却刚才被血腥味吓到的那一瞬,其他时候还是本能胜过理智,闻到这股香甜的茶花就想贴上去亲亲蹭蹭,只有这样才能纾解心中的饥渴——
想叼住这朵茶花,用牙齿在薄薄的花瓣上咬下痕迹,将金色的花蕊啃咬到凌乱,她记得,茶花里有很甘甜的花汁,从前她喜欢这种植物的时候,就特意搜过,茶花会不会有花汁。
她只在小学时候路边的景观带里尝过那种甘甜的花汁,那是一盆盆被种下的一串红,生长的红色花朵像尖塔,一节比一节高,每层尖塔里延伸出的花朵会坠下一条小辣椒似的红,将那个扯下来放进嘴里,就能吸到很甜的花汁。
现在,叶浮光莫名被这两种景象的联结所摄,满脑子都是将沈惊澜按倒,尝一尝她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甜。
但被悠悠追过来的叶渔歌那股危险且不合的竹香一吓,她又倏然回过神,勉强把自己满脑子的颜色给屏蔽,躲到沈惊澜身后的同时,屏住呼吸询问,“王爷受伤了吗?”
“没有。”
沈惊澜感觉到小王妃小心翼翼拉住她的护肩,侧头漫笑了下,然后看了眼叶渔歌收起来的长针,扬了下眉头:
“这针不错。”
叶渔歌只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在对方的眼中,这针的用途是截然不同的,她也没答,反正恐。吓小废物的游戏也算是玩够了,现在家里的小狗迫不及待要对外人摇尾巴,她没眼继续看。
随意对岐王拱了拱手,她不冷不热地答了句,“这是救人的针。”
然后转身就走了。
沈惊澜略怔了下,想到刚才自己脑海中浮现的、用这个拿去刑。讯的主意,也只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隔着衣袖拉住小王妃的手腕,往主帐的方向走,随口问:
“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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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澜本意只是想问问小王妃没日没夜折腾这几天,要不要吃点东西补补,她倒是还行,从前在军中被编入斥候小队去找马贼窝时,趴个地方好久都不能动,吃喝都难解决,先前也在世家那里喝了茶吃了几块茶点心,就是不知道家里的小笨蛋会不会因为情期发作将自己饿得饥肠辘辘。
但没想到的是,小孩儿起初摇了摇头,像个摇着尾巴的小狗,跟着她进了营帐还不够,连她梳洗的时候也黏在桶边,一边说帮她洗,一边却在发现她长发泡进浴桶之后晕
出的浅红色变了脸色。
沈惊澜有一刹那挺想把她拽进水桶里,
欣赏她站立难安的神色。
不过最终也没这么做。
因为扶风县外毕竟烧水麻烦,
不像是住在江宁城里的时候,还有城主府的佣人能使唤,不管多精细的吃食、挑剔-->>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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