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方百计才找到慧苦为他拔了这毒,那小子也只是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父亲对他冷漠,他也从不主动亲近,甚至再没喊过他一声舅舅。
他以为他会怨恨,会报复,可是都没有。他只是疏远他们,好似他们之间再无亲情。
后来琉国内乱扩大,圣上有意借此机会出兵琉国。苏璧第一次主动找到了他,请求跟着他一起出征琉国。
看着少年执拗坚定的眼神,他同意了。
于是大澧刚回国的太子在京城缠绵病榻两年多,他的外甥苏璧却跟着他在西域征战了两年多。
“那小子是真的不要命。”
白落秋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一脸感慨。
苏璧是根本没有身为太子的自觉,也一点不在意他刚捡回来的一条小命。
不会武功,那就凭着直觉砍杀,不会谋略,那就每日在帐外听将军们谋划。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小兵,日日冲在最前线,拿命去拼、去搏。
两年,苏璧身上多了无数伤痕,却也在他有意的培养下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将军。
最终他们势如破竹,一路连下琉国七座城池,逼的琉国不得不求降,并甘愿成为大澧的附属国,向大澧纳岁进贡。
签署降书的那天,苏璧站在城楼,看着下面向邵元帝圣旨俯身叩首的琉国使臣和宫人,他豪爽地一口饮尽了壶中酒,双目清澈。
他向他淡淡道:“从今往后,只要我一日是大澧的储君,那些人就不得不向我俯首。”
白落秋知道,他说的“那些人”指的是欺辱过他的那些琉国皇室们。
自此,琉国和琉国的所有皇室,都要向大澧君王和储君俯首称臣。
他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这场。
宁曦华听的心潮澎湃。
她从未想过,苏璧那样一个看似清风朗月、芝兰玉树的人,也曾少年热血,叱咤沙场。
他曾受尽屈辱,却从未怨天尤人。少年只是坚定心中所想,一往无前。
“他是个天赋卓绝的人,无论是作为将领,还是作为储君。”白落秋感叹。
从一无所知,到在战场上如鱼得水,苏璧只用了两年的时间。
回京后,他给东宫詹事府里塞了不少人才,教导他为君之道,苏璧也没有拒绝。
可每个进了詹事府的幕僚不久后都会向他回禀,“太子天纵奇才,吾等誓死效忠。”
苏璧到底还是承他的情,虽然与父亲关系一如既往地冷淡,但对他却渐渐真诚起来。
白落秋对宁曦华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点狡黠。
“所以,太子殿下的确同镇国公府关系不睦,可我身为舅舅,跟外甥的关系却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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