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法瑟拉着兽兽的手,声泪俱下:“弟弟,我们的羊可怎么办呀!那可是只怀着宝宝的母羊啊!万一它遭遇不测,岂不是让我们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变得雪上加霜,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怎么倒霉事全让我们碰着啦。”
兽兽的演技显然不如彭法瑟,没有表现出丢羊的悲伤。
彭法瑟只好负重前行,将兽兽那份演技也一并承担起来,他冷笑道:“弟弟,你就偷着乐吧,别以为找不到羊,你就有机可乘了,家产是我的,牧场以后也是我的,你想都别想,你在我面前,一辈子只能当弟弟。”
士兵对家产和羊都无动于衷,他提醒眼前的这对不和睦的牧羊兄弟,这里是禁区,不是找羊的地方,就算他们的羊可能误入了卡喀亚边境线内,他们也不能继续找下去了,只需拿着证明去找相关政府部门领取赔偿。
“什么证明啊?”彭法瑟问。
“证明你们家的羊怀了几只羊,以及是什么类型的羊,不同品种的羊,赔偿金也不一样。”
“羊都丢了,这还怎么证明啊。”
士兵说:“难道你家的羊没有进行生产登记,是黑户口羊?”
彭法瑟说:“我家的羊有名有姓,证件齐全,是正经羊。”
“那你们的羊只能自求多福了。”
彭法瑟说:“话不能这样讲,没准能找回来。”
回应彭法瑟的是漆黑的枪口。
“有赔偿也不错,起码羊丢得有价值,”彭法瑟转过身,一脸惋惜地对兽兽说,“弟弟,那就是羊的命,我们没能力再管了,再管下去我们的命也得丢了。”
彭法瑟眼神示意兽兽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惊动了附近的戍守基地,那么他们面临的不止是身份曝光,而且无望再回卡喀亚。
兽兽遥望着远方,说:“我听见了水声。”
“是赫拉河,它的对面就是卡喀亚盆地。”彭法瑟说,赫拉河是通往卡喀亚盆地的捷径,河面宽四百多米,但河水湍急,暗礁无数,就连最结实的船只皮艇也无法横渡,血肉之躯下去直接粉身碎骨,因此他压根没考虑这条路线。
不顾彭法瑟的呼喊,兽兽直接奔着赫拉河而去。
事实证明,彭法瑟没有危言耸听,赫拉河是卡喀亚最保险的天然屏障,他们站在陡峭的悬崖上,冷冽的风将衣服拉扯成奇形怪状,下面就是死亡。
彭法瑟看一眼就知道此路不通:“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它不会比波涛汹涌的大海更危险。”兽兽说。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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