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未有着落,她不愿去想那些最坏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道:“江东王已经到了破釜沉舟之时,这皇宫,他是非进来不可。我所忧虑的,是他恐怕已经秘密调集了不少兵马,或许城外的大营也已经在他掌握之中。我等靠着区区数千禁军,绝非对手。因此,纵是太后的人再牢靠,皇宫也并非久留之地。”
赵福德一怔:“女史的意思是?”
“出宫。”月夕道,“放出风声去,太后、国玺和遗诏都在我手里,我要北上与皇上会和,回师讨伐。他江东王若还有点脑子,就该知道,他就算进了宫也不过是个假把式,一触即溃,徒增笑柄。”
赵福德诧异不已,沉吟片刻,摇摇头。
“且不说我等如何出宫,出去后能走多远。单说太后,她对女史仍有戒心,恐怕不会轻易同意。”
月夕道:“她会同意的。太后那里便由我去说,接下来有几件事情,还请公公多多费心。”
寿安宫里,
周嬷嬷听闻晏女史来了,如临大敌。
纵然寿安宫的危局是月夕解开的,可周嬷嬷对月夕一向十分防备,如今也不敢全然放下。当然,她心里头惦记着赵福德的话,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
“女史来了。”她迎出去,向月夕行个礼。那脸上虽堆着笑容,却着实僵硬,看上去皮笑肉不笑。
倒是月夕,大大方方地还了礼,道:“我是来见太后的,说几句话就走。”
周嬷嬷正要说话,屋里忽而传来太后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宫人出来,将帘子掀开。月夕望着前方,不多言,迈步入内。
太后正坐在佛龛前,专心礼佛。听了身后的脚步声,她便放下佛珠,转过身来。
她打量了月夕一眼,指了指跟前的蒲团,让她坐下。
“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月夕也不绕弯子,道:“当下之势,太后都看在了眼里。我来请太后示下,不知接下来太后有何打算?”
太后的手里缓缓转着佛珠,面色平静,仿佛入定。
“你想劝我出宫,是么。”她说。
月夕没想到太后竟已经猜着了自己的心思,道:“正是。”
“我哪里也不去。”太后淡淡地说,“你说皇上无恙,我也只能信你。既然如此,皇上必定会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他,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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