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尊女罗刹。
“来者何人?”为首一个穿了铠甲的大汉喝问道。
早已经有眼尖的认出来人,大声道:“钟老煞,她就是正气堂那女罗刹,晏月夕!”
大汉自是对她早有耳闻。早前,隆兴行来讨伐,这女罗刹以一当百,被坊间传的神乎其神。
这大汉,姓钟,江湖人称钟老煞,是江湖上有名的水匪。
他本是在漕路上打劫生活,啸聚山林,自有营寨,算得一霸。几年前,官府突然来围剿,钟老煞来不及逃走,被活捉了。他原以为自己难免要当众枭首,不料,关了半个月之后,官府的人将他提出大牢,让他见了一个人。
那人衣着华丽,身上的物件,比他见过的最有钱的富商还名贵。
可那人却说,他是个家奴。他家主人看上了钟老煞的本事,如果他肯为自家主人办事,不但可免一死,还能回到他的水寨里去继续当山大王,从此官府也不会管他。
这样好的买卖,钟老煞自知没有推拒的道理,一口应承下来。
几年来,他帮着干了不少脏活,每次皆亲力亲为。那人也说到做到,官府果然没有再来围剿。凭着头上有人罩着,钟老煞门下亡命之徒越聚越多,已有数千,今日可谓倾巢而出。
钟老煞横行江湖许久,自然不会被一个女子吓住。
他仔细打量晏月夕,只见她虽是个年轻女子,身上却透着一股习武之人的杀气。尤其是她手中那柄雪亮的大刀,一看就是精钢锻造,颇是沉重,在她手中却拎得轻巧,可知内力深厚。
不过再是气势十足,也不过是一群草寇。钟老煞想,再有能耐也不过小打小闹,他这群人,可是有朝廷暗中助力的,可谓靠背厚实,底气十足。
钟老煞冷哼一声,指着月夕,扬声道:“你就是那包庇了沈劭的正气堂堂主?识趣的速速把人交出来,我还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月夕听了,从容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抽出丝帕,拭干刀上的血渍,问:“足下损兵折将,又运来这翻云车,只怕本钱下了不少。费了这么大劲,只拿一个沈劭么?这等亏本买卖,足下愿意做,不知,李阁老是否愿意?”
钟老煞心头一惊。
这名字,是个秘密。
钟老煞不是蠢货。他好歹纵横江湖几十年,知道能在官府手里罩住自己的,必是大人物。他留了心眼,派人跟随给自己递话的人,顺藤摸瓜地小心打探许久,才终于知道,那大人物,竟是京中的李阁老。
而每次做事,李阁老从来都是七拐八绕地让别人带话,若非钟老煞长了心眼自己去查,也断然是不会知道的。
他明白,李阁老之所以找他们这些人来干这脏活,自然是不愿牵扯到自己。按理说,这该是守口如瓶的秘密,就连今日到场的几千弟兄里面,也不过钟老煞一人知道背后真正的主谋是谁。
这晏月夕是如何知晓的?
只听身后隐约有人不解问道:“老大,李阁老是谁?”
钟老煞赶紧大喝一声:“休得听这妖女胡言乱语!”说罢,他继续对月夕喝道,“少废话,立刻交人!不交便等着受死!”
月夕将丝帕扔到一旁,轻蔑笑道:“要来便来,逮着我才好说,若是逮不着,我可是要去阁老跟前告你的状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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