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皇上不是说了么,晏女史并无恶意。”他讪讪地笑,“医正放心,隔日医正再到永明宫来,她必是恭恭敬敬的。今夜之事,医正就忘了吧。”
皇帝刚下了肩舆,刘荃便迎了出来,尚未见礼,便听皇帝问:“女史何在?”
刘荃笑道:“女史在寝殿候着了。”
皇帝“嗯”了一声,往寝殿去。
刘荃跟在身后,边走边道“今日内务府见簪子送回来了,女史见了新做的簪子,说挺喜欢的,只可惜今日没戴。兴许是舍不得……”
“你们都侯在外面,不必进来。”只听皇帝打断道。
刘荃愣了愣,连忙应下。
眼见着皇帝步履匆匆地进了殿内,众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皇上果然老房子着了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刚回来,就要找晏女史。
这么迫不及待么……
皇帝进门的时候,只见殿内亮堂堂的,月夕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似乎等候已久。
见皇帝进来,她站起身来,规矩地作了礼:“皇上回来了。”
那声音无波无澜,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皇帝“嗯”了一声,边走边解下肩上的披风。
若放在平日,此时当有人上前替他接住,可月夕却站在原地,不见动静,只道:“方才刘公公出去迎皇上了,不知为何耽搁,我去让他进来。”
“不必了,”皇帝自行将披风放在书案前的椅背上,“是朕让刘荃不必进来的。”
他看着月夕:“且坐下,朕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倒是有一套,想反客为主。
月夕腹诽着,没有动:“不知皇上想跟我说什么?”
皇帝在椅子上坐下,只见月夕站在五步开外。似乎恭敬,可那架势却十分冷漠。
皇帝哂然。
从前,他就算面对最难缠的大臣,或者太后,都一向理直气壮,从无局促。在当皇帝之前,他是个闲散皇子,不问政事,就算在先帝、先皇后和先太子面前,也总是从容自若。而他当了皇帝之后,君临天下,更是不必怕谁。
但如今面对晏月夕,他却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仿佛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
暗自深吸口气,皇帝也用平淡的语调道:“你方才见过王医正了?”
“正是。”
“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问了问皇上的病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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