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听后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菩提珠虽能帮助小裴儿,但也会反噬?”
殷寒离:“就是这个理。”
云渡看了眼榻上的少女:“那她何时能醒来?”
殷寒离拂袖转过身道:“待会儿就醒了。”
云渡不明所以,还想说些什么,他人影早已不见,只留下一阵清风。
他喃喃道:“也不知道急什么。”
殷寒离走出裴叶轻的别院,转而来到另一处院落,他敲了敲紧闭的门。
门应声打开,他极为自然的走了进去。
少年面白如纸,身上还是那件破烂且沾满血迹的袍子,殷寒离倒也不避讳,撩袍坐下,随手拿起桌面摆的茶。
微凉,茶叶也不是新鲜的。
他稍稍看了两眼就放了回去。
“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事吗?”
江宴蘅紧抿薄唇,摇了摇头。
殷寒离把怀里的丹药悉数摆在桌上:“这些丹药是我精心炼制的,你服下后,身上的伤会立即痊愈。”
他虽然不明白少年何故这般作践自己,但人都有怜悯之心,既然他是清虚宗的弟子,无论身份高低,他都得照顾好。
江宴蘅低着头没有吭声,也没有动手拿桌上的丹药。
殷寒离疑惑地看着他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体内的魔气生来就有,你也控制不住,况且他们二人现在无恙,你可以放心。”
江宴蘅依旧沉默。
殷寒离还从未见过这样闷葫芦的孩子,当即恼羞成怒,拍着桌子起身:“我是看在你师姐的颜面上来看你,你这幅样子倒是白费她心思。”
他话说的略微夸张了些,当然用裴叶轻的名头来劝江宴蘅也是个下下策。
倘若裴叶轻醒来找他麻烦,他也没有办法。
江宴蘅闻言果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殷寒离继续道:“你师姐方才晕了过去,我知道你们两同门情意很深,你也……”
“师姐她受伤了?”江宴蘅急道。
殷寒离有点吃惊,没想到眼前的这名少年会对小裴儿的事反应如此之大,他沉吟片刻道:“没受伤,只是身子有点不适,其余没什么。”
“但你先别管这个,你把自己的伤养好。”
江宴蘅再次沉默。
他从小到大,除了捡他到清虚宗的长老还有贺师兄,其他人都对他避如蛇蝎,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贺师兄待他虽然很好,可他看得出来,他对他心存芥蒂,反倒是之前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师姐,会不计较他的身份来救他。
殷寒离看着少年神游在外并未催促他,反倒是信手一捻,凭空将那壶茶热了热,然后舒舒服服的喝起了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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