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他这么做出于什么想法,而是缄默无言,静静地看着他窝着自己肿胀如馒头的脚踝。
揉了一阵,江宴蘅又默不作声抱起她。
裴叶轻本以为他揉完脚,她该自己走了,毕竟她现在也不怎么疼,可熟料江宴蘅执拗的很,偏执的认为她脚上还未痊愈,不宜走动。
她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厮还是太单纯。
修真人如果连这点小病小通都无法自我疗愈,那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辛苦白受了吗?那些丹药白炼了吗?
“师姐。”江宴蘅突然唤她。
裴叶轻应道:“嗯?”
江宴蘅一本正经的继续道:“你很笨。”
裴叶轻:“???”
她刚开始没打算回应,可越想越气,随后她抿着唇,忍无可忍道:“你再说一遍。”
江宴蘅倒也老实,依言有复述道:“师姐很笨。”
裴叶轻郁结,却并未表露在脸上也不敢说出什么话激怒他,只是垂眸扯了扯少年腰封,等到稍稍有点松垮且不至于掉下来的时候,她才安分的待着。
享受少年给她的福利。
有人抱她走,还省得她麻烦。
江宴蘅目光直视着远处的路,并没注意少女做的坏事。
清虚宗几位弟子重聚,大家各自都舒了口气。
文如意见到裴叶轻,不意外她被江宴蘅抱着,还当做没瞧见,只关心她的伤势:“师姐,你受伤了?”
裴叶轻‘嗯’了声,从江宴蘅怀中单脚跳下来,避嫌般离他很远。
两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泾渭分明。
而掐在这时,江宴蘅腰带松松垮垮的落了下来,随之掉下的还有他的外衫。
文如意急急忙忙抬手遮住眼睛,顺便还伸出另一只手挡住白絮絮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她自己却顺着指缝又偷偷看了两眼。
其实她们是多此一举,裴叶轻扯掉的是江宴蘅外衫腰封,内里衬衣的腰带完好裤子根本不会掉下来,到底还是给他了面子。
少年外衫褪去,精瘦的腰身衬得他身子更加颀长高挺,他站在树荫底下,一抹碎光看准时机照在他眼尾。
旁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只会叹他仙人之姿。
裴叶轻知道他生的好看,可平日里他一直拒人于千里,如今换了模样,倒有些认不出。
江宴蘅不疾不徐绑好腰封,耳根微红却佯装无事:“抱歉,我失礼了。”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人省略,裴叶轻急忙把染血的唢呐递给苏青衣。
她跑的匆忙,唢呐也染了她的血。
苏青衣低低道了声谢谢,尔后嫌弃的接过唢呐。
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裴道友,我的唢呐为什么染了那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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