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向那把快要黏在老狼身上的佩剑,顿时感觉到了不妥:“物似主人形,你应当也不是什么正经剑。”说完便化成大白虎,试图挤开辰极:“剑身冷冰冰的,怎比得上柔软厚实的皮毛?可别冻坏我兄弟,由我来背!”
辰极剑发出铮鸣,突然加速,载着云郎飞远了。
白斛:“???”
大白老虎张望了一圈,四周风景明丽,空无一兽,半丝活物气息都没有。他眨眨眼,慢慢意识到不妙:糟糕,落单了?!
云郎醒来时,已至下午。
他打了个哈欠,翻转过身,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下床板有些过硬,便嘀咕了句:“夫君,被子呢?”说完,蹬了蹬腿,伸个懒腰,在剑身上滚了一圈——
“啊!”
半边身体忽然悬空,小炉鼎惊醒过来,两手紧紧抱住剑柄,一双腿踩着空气晃荡。
“啊啊啊……”
为什么每次睡醒,都是这般险象环生?!
先前是悬崖峭壁,这回是半空当中,下次是不是就要去火海炼狱了?这对一个修为平平的炉鼎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辰极剑转了个圈,重新将人接好。
从悬空状态中抽离出来后,云郎仍是惊魂未定,牢牢抱着剑身不撒手:“飞、飞剑兄,这是怎么回事?我道侣呢?我夫君呢?”
他已经不指望每日醒来,能看到枕边夫君英俊的侧脸了。只希望自己至少是在一张正常的床上醒来即可。
沉陵:“云郎。”
脑海中响起道侣夫君略沉的声音。
“夫君……”云郎眼圈泛红,动情控诉道:“我又被妖怪抓走了!”
沉陵停顿了片刻,才道:“……不怕,我已让辰极去寻你了。”
辰极?
云郎恍然,吸了吸鼻子:“就是那把黑不溜秋很厉害的佩剑啊。”
黑不溜秋很厉害的佩剑表示沉默以对。
云郎:“夫君?”
沉陵:“辰极所在的位置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云郎探出脑袋,向下张望,眼里闪过一丝惊叹:“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
沉陵:“我有事缠身,先让辰极带你在这里玩会儿可好?”
云郎:“好啊!这地方比凌道峰还好看。”
凌道峰虽也有绿树苍翠,却少了几分色彩点缀,更没有连绵无尽的花海,放眼望去,仿佛天地间铺上了一层紫色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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