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来不及把车慢慢倒腾进车库,只匆忙在路边一停,追进家门,就看见顾屿风跟在阙婠婠身后,去了她的卧室。
阙婠婠还关上了门。
顾屿风回头看了一眼关紧的房门,神色未动。
“顾老师坐。”阙婠婠打开柜子,翻找合同。
顾屿风环视一圈。
屋子很小,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桌一椅。
这样的布置,根本就不像是这家别墅的女儿,更像是女佣住的地方。不,应该说比女佣还不如,因为这个房间就在厨房的正对面,哪怕在一楼的客房中,也属于位置最差的。
只有靠在墙角的吉他,显出几分不同,昭示着她歌手的身份。
屋子太小,连个书柜都没有,她去找合同,是打开衣柜翻找的。
顾屿风扫了一眼,衣柜上半部分塞满了衣服,看那折叠垒放的方式,就知道这里面不会有高奢。衣柜下半部分塞满了书,此时,阙婠婠正从那书堆中把合同拿出来。
“顾老师。”阙婠婠把合同递给顾屿风。
顾屿风坐在了椅子上,翻看合同。
他很有耐心,一页一页都是仔细逐条看过,修长的手指握着薄薄的文件,天生就带着不疾不徐淡定从容的气势。
屋外却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玉婉,你在吗?”云音的声音温柔而甜美。
阙婠婠面无表情:“不在。”
“……”云音憋了一会儿气,“玉婉真会开玩笑,你不在的话,那是谁在说话?”
阙婠婠:“阙玉婉已经死了,现在说话的是阙婠婠。”
她的话轻描淡写,但莫名就有几分幽凉。在这冬日的午后,有种瘆人的感觉。
顾屿风的目光从合同上离开,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沉沉。
云音搓了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屋里的人一听就是在开玩笑,应该是不想给她开门而已。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毛毛的,有凉气从脊梁骨直蹿后脑勺。
“好吧,阙婠婠,你给我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云音强自镇定,但尾音还是带了点颤音。
阙婠婠:“有事改天再说,我现在有客人。”
云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声音控制得温柔,笑道:“我知道你有客人,正好我也有话要跟顾老师说,开下门吧。”
“你要跟顾老师说话?”
屋里唯一的椅子被顾屿风坐了,阙婠婠坐在床边,她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两条白皙的小腿晃了晃,笑眯眯地问:“那,顾老师,你要跟外面这位女士说话吗?”
她是笑着问的。
但顾屿风莫名有种直觉,如果他回答“要”的话,那他的下场很可能跟上次的顾天一样,被小姑娘一脚给踹出门去。
“不要。”顾屿风斩钉截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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