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外人尚能看出,想必,姑姑也已经知道了吧!
李子濯咳嗽了一会,终于才平复下来,抬眼,便见不远处一抹着烟金裳的女子,正看着他。
他微微一顿,毕竟这个地方极为偏僻,很少有人能找过来的,不免有些讶异,不过面色很快便恢复如初。
他温和道,“姑娘有何事?”
“她为你付出的,远远不是你想像的这么多,好好待她,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相来的更可怕!”
李子濯一怔,一时未曾反应过来她所言何事,长歌却已转身大步离去,当他意识到什么,人已不见了踪影。
当李桢去找长歌之时,长歌却已经不在了,回到宗人府,依旧没见到她身影。
而恰巧就在此刻皇上已派人宣旨,禁令解除,当天下午,李桢已回到东宫。
未曾见到长歌,迎来的却是另一道身影。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你可知道你被关入宗人府可吓死荷儿了!”郑幼荷关心的上前,伸手想去扶李桢,却被李桢不动声色的避开。
李桢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谁叫你过来的?”
“没人……我……我只是担心你!”郑幼荷急急解释,显然李桢却并不想听她解释,掠过她,便往书房而去,或许,长歌在那也不一定。
郑幼荷从小到大哪一人不是将她捧于掌心,又哪曾受过这般无视,当即气愤道,“太子哥哥,我一心待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论家世,论相貌,论学识,我哪一点比那该死的凤长歌差,她已经死了,还值得你这般对她念念不忘?”
话一出口,便已后悔了!
李桢果然顿住脚步,反身望她,目光冷却,“你是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的?”
“我……我……”郑幼荷脸色一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李桢抬步走近,停在她面前,语气骤地一沉,“说!”
郑幼荷被吓得浑身一抖,“我……我只是猜的……不……不然,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未曾出现!”
“猜的?”李桢眼半眯成缝。
“是……是的!”郑幼荷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地应了一声。
李桢眸色深深地凝了她片刻,幽深如无底之潭,唇角一抹冷弧若隐若现。
当日,长歌毙命,他又岂会猜不出,是皇后等人动了手脚,他忍气吞声,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也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如今,见郑幼荷重新将此事提起,那心膛被压抑住的怒火腾空而起,眼底杀意顿现。
郑幼荷只觉周围空气骤地变冷,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臂膀,抬眸,触及到李桢那冰冷至极致的眼神,浑身一抖,一股恐惧从心底犹然而起。
脑海中的意识告诉她要立即走,可双脚却挪不动分毫,不觉地,额头上已经有细汗滑落……
“太子哥哥……”她听到自己艰难叫了一句。
李桢未曾出声,许久,杀意顿散,他转身,大步离去。
郑幼荷怔怔地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双脚一软,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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