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低下眸,不动声色,开口淡道:“未解事件吗?”
“聪明。”楼诚一打响指,点头,“对于没正式接手的订单,一些保密资料的纸质版都会做马赛克处理,而那张资料上的人,就跟刚刚电视里那个人一模一样。”
林深细致地抓到了其中细节,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张资料的?”
楼诚回想了一下,说:“大概八年前吧,看到那张资料的时候,那个事件已经过了五年了。”
林深犹豫了一下,话锋一转:“你17岁就进来了?”
楼诚闻言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差不多吧,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干了点疯事,就被抓进来了。”
林深:“……”就想知道你干了什么?
刘夏绘在一旁及时插话,报复性地笑话昨晚掐点才放人的楼诚,猛戳他痛处:“哎,鹿哥,这事我知道啊,不说我,连一队的非正式队员都知道,那可是传说啊!”
林深:“?”
刘夏绘:“诚哥玩电脑,玩着玩着,把公司的系统给玩黑了!”
林深:“……”哇哦……
“可刺激了我跟你说。”刘夏绘兴致昂扬,激动道,“当时公司给他两个选择,一是进局子,二是给公司打工,做技术后勤,不但不用进局子,还有丰厚的酬劳能领,如果想要文凭,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还可以允许继续学业。”
“毕竟是自己铸错在先,只要是个人,有点脑子的都得选二不是?”刘夏绘看着楼诚,叹息着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死脑筋转不过弯来的诚哥确实是个天才。”
楼诚听着这话味儿就不对,怼他:“你这夸人还是骂人呢?!”
刘夏绘躲开一记飞踢,侧身一闪,嘿嘿一笑,忙带着话题急转:“不过你还别说,前队长的记性还真不咋地,资料丢了也没找,就落在诚哥那儿,一直落到今天。”
说着,把音量往下压了压,说道:“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没上心啊?”
楼诚白了他一眼:“队长的想法岂是我等平平无奇小队员能够揣测的,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刘夏绘撇了撇嘴,看着电视,摇了摇头:“不过刚刚那条新闻也够有意思的,我记得如果不立案的话,杀人犯的追诉期应该只有二十年吧,这抓了跟没抓,有什么区别?”
谁知楼诚紧跟着就应了:“你错了,这件事,有立案。”
林深和刘夏绘齐齐看向楼诚,连吧台那边正煮着咖啡边看书的秦杨杨都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楼诚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前队长,那时候看了这个资料后,我也在意,就根据没被码上的信息,偷偷摸进了局里的内部系统去翻这人的资料,结果还真让我给翻到了。”
“这人真名叫林国昌,我翻到这人的资料后,就去了趟局里,找里边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关于这人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事情,结果还真就有。”楼诚说道,“我朋友说这人他没见过,倒是好几年前有个姓方的大企业家,老婆死的早,留下一个女儿,但就是因为女儿的一些事,弄得家道中落,事业衰败,后来他女儿失踪了,但他说什么也不肯让步,一口咬定是他杀,最后愣是凭着关系,在局里内部打通一条道出来,就为了给女儿立个案,还说他知道犯人是谁。”
“但对于警方的人来说,连具尸体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刑事案件的迹象,怎么看怎么像离家出走,就更别谈什么嫌疑犯了。”楼诚道,“所以在当时依着关系,勉强给他开了后门,马虎算是立了案,但没人把这当一回事,往那一放,就没再管了。”
但谁能想到,之前看似无理取闹的坚持,居然真的在二十年后派上了大用场……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楼诚无奈抬了抬肩,“至于老队长十三年前调查的到底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直觉,八成就是这件了。”
吧台上,秦杨杨插话了:“楼诚,你晕了吧?这是二十年前的事,纸上那是十三年前的,再怎么说,这也差得太远了吧?”
楼诚也很无奈:“资料有限,我尽力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老队长早退休了,现在去打扰,反正我问不出口,他也不一定会说,要能说他早说了。”
“不过十三年这个时间……”秦杨杨思索着道,“会不会跟十年前那场长白市的废楼爆炸案有关系啊……?”
楼诚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件案子当时就结了,除了炸楼的犯人没救出来,跟整栋楼同归于尽了之外,证据链都很清晰,没什么疑点。”
秦杨杨点点头,心觉有理,只是因为一则新闻一下子联想到几起悲剧事件,心里难免觉得发堵。
旁的不说,光是提起十年前的那场爆炸案,秦杨杨即便不在现场,但通过很多资料也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可怕,具体的细节她不清楚,只知道除了炸楼,嫌疑人还绑架了几个孩童一并关在了那栋大楼里……这些光是想想秦杨杨就觉得汗毛倒立,那个魔鬼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完全就是在报复社会!
而除了这些,事实上,她还听说,公司有位队员就在那次事件里没能逃出生天,最后命丧火海,成了一具焦炭……
见秦杨杨不吭声,刘夏绘突发奇想,问道:“哎,那宋哥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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