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对祁欢不亲近,相处时态度也肉眼可见的冷淡,但是每一句也都还能说的极有分寸,就是那种……
我就叫你看不惯我,却又找不到机会干掉我的感觉。
祁欢对这位堂妹,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也不反感,毕竟——
她自己都暗藏心思在观察试探人家,总不能双标要求别人反过来一定要喜欢她,主动对她热情,是吧?
听说是祁元铭身体不适,杨氏母女却不由心弦绷得更紧……
如果单纯只是祁元铭身体不舒服,杨青云的小厮犯不着那么急吼吼的去栖霞园喊外援。
这事情,指定是和杨青云或者这会儿还在二院的祁元辰给扯上关系了。
难道是打架了?
祁家的两个儿子都是文弱书生,可经不起和杨青云动手的!
杨氏到底还是思维敏捷的,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先安抚岑氏:“弟妹你先别慌,铭哥儿的身子骨儿向来硬朗,这几天也都一切正常,该是不至于有什么大的闪失。”
岑氏满脑子想的,都是再过几个时辰儿子就该去贡院外排队等入场了,如果他真突然病得严重了,那这试还能不能去考?
“但愿吧。”她手里捏着帕子,手一直按在胸口,只顾快步往前走,都顾不上看杨氏一眼。
杨氏继续安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而且咱们府上就有大夫……木香木蓝,快去把陈大夫请来。”
“是!”两个丫头答应一声,立刻拔腿就往前院方向跑。
祁欢和祁欣都没再说话,扶着各自的母亲只顾埋头赶路。
结果一行人紧赶慢赶,去到二院,刚一进院门,却看祁正钰居然已经在了。
那院子里乱成一锅粥,三个人的房门都开着,老爷子却谁的房间也没进,脸色阴沉的站在院子里。
“铭儿呢?我的铭哥儿怎么样了?”岑氏直接冲了自己儿子的房间,连给公公请安都顾不上。
杨氏第一时间倒是没往杨青云屋里走,因为——
一进院子,祁欢就看见杨青云和祁元辰这一大一小两个,杨青云牵着祁元辰的一只手,两人一起站在他门口的屋檐下。
夜色中,杨青云紧抿着唇,表情十分严肃。
祁元辰还小,暂时还看不出什么表情。
“见过祖父!”祁欢和祁欣两人齐齐给祁正钰请安。
祁正钰谁都没理。
杨氏瞧着自家子侄没事,心总算定下来,收拾了散乱的思绪上前:“公爹怎么在这?是刚下衙门回来吗?”
这话,不过是句废话,就这么一说。
祁正钰倒是没有对她视而不见,回头往她身后看了眼,语气冰凉道:“老大呢?也没回来?”
杨氏道:“是,他前两日就留话说今晚不会回府。明日春闱开考,说是贡院人手不够用,临时从鸿胪寺和礼部都抽调了一些人手过去帮忙。尤其是今儿个下半夜,要逐一查验应考士子们的行李衣物,主考官怕派去的御林粗心,就额外抽掉了好几个衙门里文人出身的官员前去协助。世子爷他虽然不去贡院,但因为人手都被借去了,他们鸿胪寺留守的几个便得熬通宵了。”
二老爷祁文昂也没出现,他却没有问。
因为祁正钰如今的正事儿就是在翰林主持编书,他和祁文昂办公的衙门离得近,父子俩每天几乎都是一起上朝和回家,若是其中一个有应酬或者旁的事,一定会提前知会另一个。
现在只他一个人在,想来祁文昂今日要么衙门有事,要么就是还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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