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诚似乎回过神来:“根据痕检对于足迹的分析和监控录像,要排除女性、幼童和中老年人。还剩几个?”
吕慎言笑了:“很好,只剩下三人次,我们现在只要调出他们检票时的监控录像和小区的监控录像对比,应该就可以找到这名来自l省的嫌犯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里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想来是案件侦破看到了转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除了宋希诚。
宋希诚甩了甩头,把方才那种忧郁又茫然的表情甩掉,起身:“我去监控室看录像,有发现就告诉你们。”
“他怎么了?从刚刚就有点怪怪的。”吕慎言低声问何慕。
何慕声音压得很低,如同叹息一般:“小宋是四月二十三号生的。”
“啊……”吕慎言张大了嘴巴。
宋希诚没开灯,静静地看着汹涌人流在候车大厅里进进出出。
活了这么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说过有高中校友因为同性恋情被家人发现,承受不了巨大的社会压力而跳楼自杀;也曾听扫黄打非组的同事用鄙夷的口吻讲述同性恋者是多么的色情放荡;还依稀记得过年的时候,和爸妈一起看电视,当电视剧中出现某个同性恋者时,他们的态度。
不是冷嘲热讽,也不是蔑视唾弃,他们直接调了台,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好恶心。”
嫌疑人并没有出现在第一个班次里,宋希诚拖动进度条,开始回看第二个班次检票的情况。
这个世界永远都如此喧闹,就像火车站一般全年无休,人们带着各种目的和不同的心情踏上不同的旅程,然后或悲或喜……
也许自己某天也会走进某个车站,坐上某班列车开往某个未知的远方,告别这里的某个人,可能在剩余人生的某天里重逢,也有可能再也不遇。
震动,宋希诚皱眉,果不其然看到了齐宁的名字。
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按了暂停键,宋希诚沉默地打开信息。
“我会回家住几天,你不用急着找房子。”
宋希诚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缓缓把信息往下拉,果然隔了大概十几行,大片空白下的黑色字体触目惊心。
“对不起。”
这是齐宁第二次向他道歉,可惜不再有温情熟稔的拥抱,只有难堪。
宋希诚放下手机,继续看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双目像心情一般干涩,他猛然站起来,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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