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下,原本年轻了的脸又变得老态龙钟起来,堆满了仿佛沟壑一般的皱纹。
这是一门小法术。
易容术!
其实,苏宁安有着一门加强版,甚至能够改变神魂气息的,也就是说就算对方开着灵觉,也会把他误认为是其他人,江湖风波恶,不得不如此。
按道理,四月的下午,应该挺热闹才对。
镇子旁边的那些田地,此时应该有不少人耕种,镇上的大街,应该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然而,一路走来,道路两旁的耕地,唯有庄稼迎风飘扬,不见半个人影,进入镇子,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大部分商家也是关门闭户,偶尔有一两家开着门,也是门可罗雀。
就像是一个死镇。
当然,人其实还是有的。
当苏宁安和谭修缘从河上的那个石拱桥走进镇子的时候,五感灵敏的他能够感应到那些人都躲在门窗后,呼吸声不绝于耳,不少人躲在门缝内朝外张望。
谭修缘没有理会,沿着青石板街道一路向前。
穿过大半个镇子后,在镇东头的云来客栈停下,客栈大门开着,里面没有客人,也没有迎客的店小二,谭修缘抬头看了看客栈的牌匾,撑着大黑伞走了进去。
苏宁安紧随其后。
大堂没人,一旁的柜台后也没人,谭修缘找了个位置坐下,苏宁安来到了楼梯口,喊了一声。
“有人吗?”
“来了!”
后院有声音传来。
不一会,一个身穿皮甲的中年武士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留着整齐的胡须,黝黑发亮,五官也算端正,不过,脸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双眼
标准的熊猫眼。
整个人显得很是疲惫,就像熬了三四天没睡一样。
“你们……”
两个字出口,那人便张大了嘴,打了大大的哈欠,举起双手,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谭修缘将腰间的令牌举起。
这个令牌是绣衣卫的身份证明,并且,令牌和令牌也不同,苏宁安领的那个小旗令牌就比较粗糙,上面雕刻的图案是一只狗,百户的令牌是鹰,谭修缘虽然是副千户,也是千户,图案就是一只猞猁。
那个武士应该也是绣衣卫,认识这令牌。
他打了个激灵,瞌睡貌似也不翼而飞。
“大人!”
他朝谭修缘拱手行礼。
“丁太冲呢?”
“小的们发现了一个线索,大人出去了……”
那人答道。
“这里谁主事?”
“没,就卑职和几个打杂的留守。”
谭修缘皱了皱眉。
“清溪观的道人呢?”
清溪观是坐镇固安县的道观,和长宁观是一个层次,都是道门的县级机构,和长宁观一样,清溪观也有黄袍真人坐镇,也有像谭修缘这样的黑袍法师。
“那些道士和我们不是一路,住在街对面的悦来客栈,带队的是一个黑袍,头儿貌似和他有些不妥,怎么弄这个事,意见不一,吵了好几次了!”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打哈欠。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