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听着他满脸纯真地信口便瞎话,心中冷笑,呵,他还当秦彦那小子有多有本事,他给了秦彦几年的机会,他不仅没能抱得美人归,还将自己气得独自跑到边关去。
不过也幸亏这个丫头对情爱一事不开窍,不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秦彦这小子。
若是她被秦彦拐走了身世才暴露,以他的性格这可就很容易君夺臣妻子了。
李彻不说话,李襄宜心中有些打鼓,她试探地开口,“皇叔?”
一只大手捏起李襄宜小巧的下巴,“日后不准你同秦彦走得近,他毕竟是皇嫂的亲侄子,他的亲事定是由皇兄皇嫂做主。”
也对,表哥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他的亲事一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她如今也不是什么真的公主了,与他也是云泥之别了,自然是要同他保持距离。
“是,襄儿知道。”
李彻见她乖巧应允,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起来,“你知道就好。”
“那九皇叔是答应帮襄儿了?”李襄宜瞧他面色稍霁便见缝插针地追问。
“这”李彻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毕竟是两国邦交的大事,即便是本王也不能轻易插手。”
李彻犹豫不决的模样让李襄宜彻底慌了,在她的计划中还没有李彻不帮她这个选项,“九皇叔,求您救救襄儿。襄儿自认没有建平姑姑那般的勇气和胆识,能在匈奴撑上这么多年,皇叔不是说了要保护襄儿一辈子吗?”
“只要皇叔能救襄儿这一回,襄儿愿意舍弃公主的身份跟随九皇叔回岐州,好生孝敬皇叔,日后皇叔有了子嗣襄儿定悉心教导弟弟和妹妹,即便是皇叔需要襄儿去联姻,襄儿也愿意为皇叔解忧,只要不送襄儿去匈奴,襄儿做什么都愿意。”
李襄宜急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李彻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他都不帮她,她只能在和亲的路上被李盛抢回宫关起来,死于一碗毒药。
即便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去匈奴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若说先前李彻心中对秦彦是嫉妒,是嘲讽,如今他得了和秦彦一般的待遇对他也嘲讽不起来了,只有同病相怜的无奈。
这个丫头在男女之情上还未开窍,心里这还是将他当成亲叔叔一般对待呢。
他捏了捏眉心,得,一个表哥,一个叔叔,在她心中都一样,谁也别瞧不起谁了。
“本王想要人臣服哪里需要靠什么儿女亲家这种手段。”
“那皇叔怎么才肯帮襄儿,难不成您忍心看襄儿去匈奴受苦吗?听说他们那里野蛮得很,父死子继、兄死弟及”
李襄宜可怜巴巴地扯着李彻的袍角,一双杏眼含着泪,委屈得随时都要落下。
“九皇叔”她又轻轻扯了扯。
李彻心早就软透了,他挑起李襄宜胸前挂着的玉佩,这就是先前他送给她护身的随身玉佩,如今被她重新打了络子挂在胸前,方才俯身跪下时从衣领内滑了出来,玉佩就垂在她胸前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他从未想过要将大楚的明珠,他的掌上娇花送去匈奴,用她的幸福交换国家的安宁,若是一国之安宁需要女子去交换去牺牲,他如何还能自诩守卫大楚呢。
只是这其中有太多隐情还未调查清楚,只能暂时瞒着她叫她跟着担惊受怕。
“你安心在宫里住着便是,襄儿是本王亲自教养长大,本王定不舍让你去匈奴那等苦寒的蛮荒之地受苦。”
李襄宜得到李彻的保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破涕为笑,“襄儿谢过九皇叔。”
李彻托着她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掌中的手腕骨节微微凸起,握在手中甚至有些硌手,“回去吧,好好养身子,瞧你瘦得,本王只是离宫一月,你便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你叫本王如何能放得下心。”
“是,那襄儿便不打扰皇叔了。”
“去吧。”
李襄宜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对着李彻狡黠一笑,“对了九皇叔,想必您应该听说过襄儿手中的百俊图吧?您这一幅可就是传闻中的俊首呢。”说完拎着裙角像只翩跹的蝶一般跑出了竹林。
李彻突然被调戏了一番,无奈的摇了摇头,“呵,这好美色的毛病倒是和小时候一般没变。”
他打开手中的画轴细细品味,可以看得出来是下了极大地功夫的,凑近一看可以看出来画上纤毫毕现,就连头发丝都是一根一根描绘过的,虽然画的是七年前的场景,脸却与现在的他完美契合。
“公主殿下画技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画出王爷十分神韵。”
公孙先生手摇羽扇笑眯眯地出现在李彻身旁,显然对李襄宜的画极其赞赏。
李彻对他的神出鬼没很是无奈,“先生怎么走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爷的武功应该不至于听不到草民的脚步声吧?怕不是看画太过于入神了?”
李彻被打趣了只能将画轴卷起小心翼翼地放回画匣中,“先生还是莫要打趣本王了。”
“公主容貌倾城、才情出众又性情温柔,实在是做主母的最佳人选,王爷你说呢?”公孙先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襄阳公主的时候便是李彻带着她来拜访自己的草庐,回去的时候还遇到了刺杀,想必就是画上那次。
“公孙先生。”李彻语气中带着被戳穿心思的无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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