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戊时常被她看得,像是有根游丝在体内侵扰。他拿笔写字:可等吗?
雁洄的眼睛一瞬不眨,阿戊又写: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
一声定音。
“雁洄。”
雁洄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按摩耳朵。
阿戊失笑,习惯偶尔改不掉,他挪纸到面前写:雁沅潜过鬼喊谷,雁崇也潜过,他们都未找到尸骨吗?
纸拿到雁洄眼前,她视线扫着,“没有。他们身有挂碍,深潜时不及我冒进,从未抵达过骨堆。”
“不过,”雁洄自嘲,“白骨堆也是我的极限了。”
阿戊回书桌再写:那你呢?有找过雁崇尸骨吗?
这句话让雁洄变了眼色,她不答,只摇头。
书桌上摊着最后的信,阿戊看完了,想要追问,又作罢,最后伸手摸了摸雁洄的头。
一种不可言明的心疼。
第二天早上,鞭炮响过几分钟,刘化荷敲响门。
雁洄就在院里升火,她当然听不到,是阿戊开的门。
乍见阿戊,刘化荷笑出牙花,“哎呀,是你啊。”
“找谁?”
“雁洄啊。”
阿戊侧身让开,刘化荷边对他笑,边走进去,都超过去了,还回首。
视做物品的眼神,阿戊不喜欢,他迈步去雁洄身边,牵起她的手。
雁洄扭头看到刘化荷,起身迎上前去,遮挡住那探究的眼睛。
“有事么?”
“就是这个报喜的红鸡蛋和糯米饭,是青苗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青苗?”雁洄读着唇说。
“是呀。”
“那你帮我谢谢她。”
“晓得了。”刘化荷将小篮子给雁洄,又拿出一张纸条,“一位姓蓝的女人让我给你的。”
这句话雁洄辨不清,含糊地应答。
之后刘化荷回去,阿戊复述。
“蓝铃?”雁洄打开纸条,只有时间和地名,“她找来了。”
敌友未知,怕被盯上,雁洄和阿戊决定先去赴约。
地点写的地苏车站,提前到了,蓝铃穿了套浅蓝波点裙,显眼地等待着。
车站不建在居民区,三面有荒地,找了个避人耳目的地方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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