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看过房子我就回去了,植龙有他自己的事要忙。”
“房子?”
“嗯,家公说买个小房子给我们住,好让小孩方便上学。虽然不是魏院长家的那种洋房,但我很满足了……”
农植龙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催促的意味。
青苗忙走回他身边,和雁洄说:“下次再聊。”
雁洄挥手,他们挽着手离开。
进工商局办营业执照,职员说现在统一都是机打的,需要的材料不同,让雁洄照单子比对一下。
还差了一寸照。
问过人,得知从右路直走,隔两条街有个照相馆。洗成相要等到明天,所以今天的时间就没那么紧迫。
悠闲地走在路边,听到了打铃声。
这附近有个学校,雁洄记得那种青春的吵闹声,还有看到学校门口标志性的文具店、饰品铺和小吃摊。
忽然慢下来,她回忆起很多久远的事。
左侧人和车匆忙,右侧是泛旧的沿街房屋,上学时雁洄常自己走在这样的街道。她顿足等落在后面的阿戊,发现他回头在看什么。
“怎么了?”
阿戊皱眉摇了下头,大步上前与雁洄齐行。
打铃声又急促,这回应该是到上课时间了。
“我在县城上过高中,不过在城南。”雁洄抬手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问阿戊,“你们那时候是怎么读书的?”
阿戊说:“跟着识字的长辈学。”
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女生跑过,他们侧身让路。让完路,语境又冷了。
说起以前,只是突然感慨,说过了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一直到照相馆,雁洄都没再回忆。
雁洄进去照相,阿戊站在馆内玻璃门旁的,一棵茂密的盆栽边上。外面阳光明媚,玻璃有反射,所以内看外清楚,外观内斑驳。
出于狩猎直觉,阿戊一直觉得有道视线跟随,现在他确定了,有人跟踪。
拍完照,雁洄走出房间,阿戊迎上去,将两人的身影藏在巨大的画报后,低声:“有人跟着我们。”
从渔具铺到地苏,到县城这一路,一直在车上,接触的人有限,雁洄不可能察觉不到。那就只能是在工商局守着的,目的性太强,让人不得不将查营业执照的事联想到一起。
到底是谁?
“几个人?”雁洄问。
“只看到一个。”
那就可能还有隐藏的人。雁洄踮脚,唇贴近阿戊耳边,说了几句话。
阿戊点头,雁洄已经去开门,趁隙而入的热风如她的气息。
雁洄走得很快,阿戊看到跟踪的人移动几步,然后一直盯住照相馆的玻璃门。
是在等他,还是想弄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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