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洄无声叹息,凑近去抱他的腰,艰难地将人提起来。他很重,拖过门槛,后面都是平地就多了。
进溶洞,下阶梯,扔石池里,割手臂,倒瓦坛……
一连串的运动量,使雁洄乏力地靠在石池外,她稍转身,脑袋搁池沿,就这样和阿戊面对面。
她抬手摸他的脸和脖颈,指腹下的触觉像塑化的沙砾感。她闻到池内的血腥已有腐气,想了想,将手指送到嘴边。
没敢下狠心咬,于是雁洄拿出匕首,指尖在刃上一抹,血珠登时涌冒出,滴成串。她悬手于阿戊唇上,看着血浸润进去。
雁洄举着手,还在出神,浑然不觉阿戊已掀开眼帘,抓住她的手时,她才反应过来,指腹已经被他含入口中。
有些柔软的舔砥,和裂痛。
很快地,阿戊的面庞肉眼可见地褪干净,成以往苍白之色。
一个小伤口血量有限,他吮不出更多的血,便用牙齿去磨咬。雁洄疼得嘶了声,他忽然睁大眼睛,恢复清明。
“雁洄……”
雁洄的手抚摸上阿戊的脸,光滑如新,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阿戊想抓她的手,她却突然抽身,向外走去。
“小雁同志!雁洄!”
久违的声音响起。
雁洄走到院中,看见高访站在渔具铺外,与她对视。
幸好阿戊不在,高访神色略扭捏,嘿嘿笑两声,“我来了!”
雁洄说:“进来。”
不止高访,他身后跟着一个人,背着光只隐约看出是男人。
走进渔具铺,光线逐渐明朗,男人一头炸毛的中短发,染成姜黄色,上衣稍短,露出金属标的宽腰带,腰带奋力地撑起过于宽松的直筒牛仔裤,打扮极其猎奇。
雁洄眉尾一挑,直觉这世界太小。
“雁洄,这是林为宁,林为旻的堂弟。林先生,这是……”高访转首,发觉林为宁面色颇不自在,再一看雁洄,在这交织的眼光中,悟出一丝讯号。
这俩人认识!
“你们……认识?”
“认识一点。”林为宁肩一耸,说道。
高访摸不着头脑,“哪点?”
雁洄绕过他们,进到柜台,“有什么事吗?”
林为宁没有解释的意思,高访转而道:“就是林先生特意来感谢你,为他家姐的案件提供了线索。”
“不必了,心意领了。”雁洄显然不想应付。
“该谢还得谢的,特意来是想做东请雁小姐吃个饭。”林为宁又说,“还有昨天在国宾酒店,跟你一起的那位先生,方便一起来吗?”
既然雁洄不想提昨日,那林为宁偏要问。他从小天之骄子般的人物,一天之内就被藐视了两次,气不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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